牆頭草一般動搖起來,而淳王一黨本是已經落敗,如今眼湊著淳王威風依舊,這便又見到了希望。加之因恐太子登基會性命不保,卻是更加緊的擰成了一股繩,和太子對峙起來。

不得不說淳王這一局勝的極漂亮,勝的也非常及時,一個天牢換囚案卻是叫朝堂兩年來風雲不斷,兩黨相互拆臺,相互攀咬。太子儲君之位不穩,去年卻是冊立了兩位側妃,鞏固地位。其中的葉側妃,便是雁州知府葉伯昌的嫡長女。而李雲昶這兩年在朝堂中隨著兩黨爭強鬥狠,也不得不攀附了太子,雖親王府正側妃位空置,但他卻納了一位侍妾,此女乃是太子側妃劉氏的庶妹。

而如今在雁州葉伯昌的地界上李雲昶若然遇刺身亡,那麼葉伯昌便不可能撇開關係,太子是勢必也要受到波及的,損失一個知府無礙,但是難保太子不會壞了名聲,形勢更加不好。這麼看,此事卻是處處對太子不利,絕非太子所為的。

可朝堂之上沒一個是傻子,也難保太子不會以此事反咬是淳王陷害,若然再在現場發現什麼能坐實淳王設計東宮的證據,此事倒也不是不可為的。畢竟淳王先前在西郊馬場害平王落馬,後來又在朝陽樓上設計平王,這些皆被賢康帝識破,若然此番太子指正淳王陷害東宮,謀殺秦王,這事多半賢康帝會先入為主信以為真。太子最多失去一個知府,可卻能自此坐穩東宮,此事卻也划算的很!再來,這畢竟是葉伯昌的地界,如今又並非是亂世,這麼大的動靜,難道葉伯昌真的就能一點不知情?這卻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慧安想著這些,一時間還真弄不清楚這是何人所為。只是有一點她心裡清楚,那便是李雲昶身為皇子,若然他死在隊伍中,那麼他們這些人必定要是要受到牽連的。而且這些人連李雲昶都敢殺,他們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李雲昶若死,為了滅口他們這些人可能一個都活不了!只怕那時她也別想著襲爵了,直接就得給李雲昶做了陪葬。

故而慧安由不得睜大了眼瞪著李雲昶那邊,時刻關注著那邊的動靜。卻見前頭的侍衛早被馬群給衝的不知去向,而後面更是隻能瞧見驚亂著奔躥而來的馬群,李雲昶被困在那裡,侍衛死的只剩下一人,眼見著黑衣人衝了過來,他欲要上馬卻又被一箭射中了身下的馬匹,那馬吃疼之下猛的嘶鳴著甩起身子來,登時便將李雲昶給甩下了地。他踉蹌著在地上退了兩步,一手抬起險險擋住黑衣人的刀,卻差點被後面衝去的驚馬給踏上後背。

慧安瞧著不由咬了咬牙,一抖馬韁使勁往李雲昶那邊衝。慧安本就離他極近,如今又是順著馬群的方向往那邊奔,倒是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

李雲昶為了減少攻擊面,已經主動退守到了山牆邊兒。山道上全是奔躥的驚馬,慧安根本靠近不了,只她的手中卻早已握緊了九節鞭,一面往前衝,一面一鞭子甩出便刺穿了衝李雲昶下盤砍的那黑衣人的肩頭,九節鞭抽出,那人受力之下被帶的踉蹌了兩三步,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山壁邊的亂石堆上,還未能爬起身來便被兩匹驚馬踏過身體,頭一歪當即便垂下了頭,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王爺上馬!”慧安大喊一聲,那九節鞭就若靈動的遊蛇一般纏繞在了李雲昶的右臂上,李雲昶倒不是笨的,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也不顧九節鞭的鋒銳使勁抓住,慧安一用力,他便也自行使了勁。頓時身體便騰空而起,在慧安的帶力下,連著踏過三匹背馳的馬兒,穩穩落在了慧安的馬背上!

慧安感覺背後一暖,當即便將馬韁狠命的抖動了起來,而身後李雲昶也不知做了什麼動作,那馬吃痛的驚叫一聲,便沒命地往前衝去,頓時四下盡是急促的馬蹄聲!

這些刺客是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如今馬隊的侍衛被馬群衝的七零八落,若是李雲昶繼續留在這裡必死無疑,故而兩人的想法都是,快些離開!

那馬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