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也便和慧安熟了起來。

這日下午沈峰便帶著沈小童和沈麼童到了,侯府中自免不了又是忙亂一場,晚上在府中擺了席面,一家人聚了一場,卻是隻差了沈童一人。童氏由不得唸叨了兩句,又說起沈童的婚事,只道這次沈童回來說什麼也不能再將人放走。

誰知翌日清晨沈童便到了,慧安心知他和關元鶴是一道回京的,聽他進了府,由不得心跳就有些快,只她也知道兩人婚期漸近,只怕關元鶴回府也是忙亂,加之沒幾日便要大婚,想來他也不會再做那偷香竊玉的事兒,這便捂著又甜蜜又忐忑的心靜候大婚到來。

日子一晃便過,嫁人的頭天晚上,經過這兩個月的折騰,慧安早就被拘的發了慌,更被折騰的散了架,如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童氏和方嬤嬤才算發了好心,攆著叫慧安休息,慧安這才算能歇口氣了。

早早地她便躺在了床上,使勁伸展了下身體,在床上滾了兩滾才覺疲乏勁兒舒緩了些。只這一滾動便覺床裡的被子中好似有東西,她伸手一摸,觸到那硬物便拽了出來,卻是一個用腥紅布包著的小包袱。

挑了挑眉,慧安將那包袱解開,卻見裡面包著一本畫冊,慧安瞧了一眼便被羞得滿臉通紅,將畫冊合上扔了回去,接著便將臉埋在枕頭裡使勁蹭著。秋兒進來正瞧見此景,不由笑著道:“姑娘這是做什麼呢,若是睡不著奴婢給點些香吧?不若明兒這一日的累卻是受不住。”慧安聞聲怕被秋兒瞧見面上紅色,也不抬頭,只悶聲道:“不用了,我就睡。”言罷卻想起一事來,又抬頭道:“對了,那日秦姐姐送的東西呢,拿來我瞧。”

秦小雙除了給慧安幾匹上好布料和衣裳添妝外,那日來還給了她一個兩尺見方的紅木印花盒子,也不知裝的什麼,卻是神神秘秘的叫她出嫁前一夜再開啟瞧。

慧安如今才想起這事,秋兒聞言也一拍腦門,笑著取了盒子,慧安抱著坐起身,只開啟瞧了一眼,兩眼便瞪的老大,接著啪地一聲便合上了那盒子,兩頰紅成了火燒雲。秋兒瞧著奇怪,不由問了一句。慧安便揮手道:“沒什麼,你趕緊休息去吧,我也要睡了。”說著卻是把那盒子放在了床裡,再也不叫秋兒碰了。待秋兒出去,慧安忙將那盒子又踢了踢,直踢到床腳,這才躺著翻起身來。只她閉上眼睛,就老想著那盒子裡的物件。那一套陶瓷的小人偶,那光裸著的男偶和女人偶姿態奇怪地扭抱在一起……慧安想著這些,再想到關元鶴那張俊美的容顏和他挺拔的身姿,黑洞洞的眼眸,想到明日便要嫁給那人,渾身滾燙燙的難受。她在床上使勁翻了一個身將臉埋在床裡燒紅了臉,心裡一陣嬌羞,不由也暗罵秦小雙送什麼不好,怎就送了那麼一套讓人臉紅心跳的小人偶,回頭卻是叫她藏都沒地方藏去!慧安捂在床上悶了半天,卻又紅著臉坐了起來,爬起身又將那套人偶取了回來,蒙著被子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紅著臉研看了起來。

這夜慧安只覺剛眯了一會子眼,便被方嬤嬤叫了起來,丫頭們早已備好了沐浴的熱湯,慧安被推進浴室,但見浴桶中灑滿了青翠的綠竹葉。想到關元鶴慣常用的竹香薰香,慧安便知這定是方嬤嬤特意留意過才給自己準備的,為的是讓她能更快地抓住夫君的心。她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羞澀,坐在沿桶中聞著清新的清香,慧安只覺渾身筋骨都舒展開了,人也恢復了清明。泡了大概才小半個時辰,方嬤嬤便帶著冬兒和夏兒進來將慧安扶出了浴桶,擦拭乾淨,服侍她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漁扶著出了房。

慧安剛坐下片刻,鳳陽侯府請的全福夫人便到了。

全福夫人必須得是父母皆在,兒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