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探向她的胸,隔著衣裳揉捏著,吻不斷加深,直到慧安喘息不過開始推他,他才意猶未盡地退出來。鼻尖抵著她的,目光瞧著她緋紅的面頰,笑道:“叫你調侃爺。”慧安喘了幾下,這才嗔他一眼,悶聲道:“雲妹妹可真是絕色,那般人物,也難怪爺要金屋藏嬌了!”

慧安那語氣軟軟綿綿,又包含了情意,又宜喜宜嗔的,小模樣俏麗的不行,關元鶴瞧著只覺可愛的緊,不覺挑眉,對著慧安的小屁股便是一拍,又掃了掃她飽滿的胸,聲音愈加低啞,道:“爺要藏嬌也只藏你……”

言罷就又埋頭去吻慧安的耳垂,慧安只覺關元鶴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聞言就紅了臉,心裡一蕩。又感他噴吐在耳邊的氣息越來越重,脖頸上不覺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推了推他,糯聲道:“快起來,天還亮著呢,不能……”

關元鶴只覺她柔軟含香的身軀每一處都刺激著他的神經,又親了兩下,感覺身子發緊,便不敢再撩撥她,抬了頭目光炙熱似火的瞧著慧安,笑道:“不能怎樣?”

慧安被他一盯面若朝霞,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關元鶴這才笑著起了身,盤腿在榻上坐下,將躺著的慧安拖起來摟在懷裡,這才拾起榻上的那本醫書,卻攤開在慧安面前,問道:“這上面說的,古書上有柳釘接骨術,不知真假?”

慧安被他抱著有些心跳慌亂,聽他問起這事倒是一愣,接著才晃過神來,接過他手裡那書翻看一眼,卻見那書上寫的正是牲畜接骨的處理法子和用藥。上面卻也提了一句柳釘接骨法,是處理嚴重骨裂,碎骨的秘法。她之前也想過,大輝戰馬本就緊缺,加之不少戰馬上了戰場受傷後就不能再服役,這更加重了軍隊負擔,若是能想法子醫治好這些傷馬,也算是立了大功。只她這一年多來一直在找這法子,卻一無所獲。

如今聽關元鶴問起便知他也想到了這上面去,慧安不由嘆氣,道:“我也只在兩本書上瞧見提到這柳釘接骨術,卻都沒詳細的記裁,只說五朝時北方曾有人見過此術,至於如何接骨,卻是尋不到一星半點的記裁。我查了不少批註,典籍,卻也不能辯其真假,只前朝劉百病大師對《五畜典》的批註中提過一句,說古本《病經》中對這柳釘接骨一術做過詳細描述,可這古本是西周一位大夫所著,距現在已有四百餘年了,去哪裡尋這古本去。”

關元鶴聞言只道:“《病經》?那大夫叫什麼?”

慧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關元鶴也便沒再問。這兩年慧安的不少醫書,都是沈景和沈影幫忙尋來的,慧安心知關元鶴既問了,便定會派人去尋書,便也沒再多言。

倒是關元鶴突然將手撫上了她的右邊腰側後方,輕輕按了兩下,道:“是這裡?”

慧安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他手撫摸的那處,正是前年在馬場她針灸時不小心被病馬踢傷的地方,當時她剛剛學針灸之術,一不小心扎錯了穴道,直被踢出了三米遠,當即就暈了過去,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養好,萬幸的是未曾傷到骨頭。

在南方的這兩年,關元鶴從不曾送來過隻言片語,但慧安卻一直懷疑沈景二人和他有著聯絡。因為有時候她需要什麼東西,兩人很快便能給她尋來,慧安便懷疑是她們得過關元鶴的指示,如今聽他這般說卻是確定了。

慧安當初只和關元鶴說想隨太后去東都,對要學治馬一事卻是半點都未曾提到,只因這事說出來有些驚世駭俗,她總怕關元鶴會不答應。當初卻是奔著先斬後奏的想法的,只如今聽關元鶴這麼一說,慧安便知他早已得知了此事,還默許了沈景二人幫著自己。

她心中不覺甜絲絲的,接著倒也升起了一絲不好意思來。有些急切地扭過頭,瞧著關元鶴咬唇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當時也是突然……突然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