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書房膩歪了一晌午到底顧念著禮數,不好意思白日宣淫,待擺飯才磨磨蹭蹭地回了院。關元鶴自還不用慧安親自伺候,慧安坐下瞧了眼屋中的幾個穿紅戴綠的丫鬟,笑著執起了著,紅鸞照舊上前伺候著慧安,可那綠蕊和暖裘並兩個二等丫頭卻是不甘,爭搶著去伺候關元鶴。一會子你推她一下,一會子她撞你一下,慧安冷眼旁觀,依舊自顧吃的開心,關元鶴卻黑了臉,只瞧著慧安眸中帶著戲謔和詼諧,這才沒惱起來。

暖裘好不容易擠開綠蕊,將盛好的湯送上,扭著腰,只差沒將飽滿的胸部整個推到關元鶴的眼皮底下。關元鶴聞著脂粉香氣,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人,終究忍不下去,利目掃了暖裘一眼。

他本就成年一張冰臉,先前連慧安都有些怕他,更何況如今分明生著氣,整個人都發出一個暴虐之氣來,直嚇得暖裘一抖,撲通一聲跪在邊兒上,綠蕊幾個也不推擠了,也嚇得面色一白,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都跟著跪了下去。

關元鶴便又盯了暖裘一眼,喝道:“下去!”慧安見屋中跪了一地,氣氛一下子降了下來,不由瞧了關元鶴一眼,這才道:“暖裘,你過來伺候我用膳吧,爺那裡紅鸞去。”

暖裘被關元鶴喝了一聲,嚇得跪在那裡瑟瑟發抖,非是不想退下去,實在有些站不起身,捧著湯碗了手哆嗦著,熱湯灑出來落到手上起了一層紅,她都沒敢動作,直到聽到慧安的話,她才覺著又活了過來,忙爬起來站到了慧安身後。

慧安這才接過她手中的湯碗,親自放在關元鶴面前,笑道:“這是暖裘,是今兒母親賞賜下來的,她剛來,笨手笨腳沒伺候好,是妾身管教不嚴之故,爺莫生氣,以後妾身會好好調教她們的。”

關元鶴瞥了慧安一眼,聽那丫頭叫暖裘便抽了抽嘴角,微不可查的瞪了慧安一眼,這才又用起膳來。

經過這一鬧,那些丫頭倒是安靜多了,只綠蕊見暖裘得了慧安的青眼,慧安還幫她迴護,不由就瞪了暖裘兩眼,心中吃味的同時也惴惴不安起來。

待用完膳,關元鶴回房歇息,慧安卻落後兩步,見暖裘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便回頭瞧著她,道:“爺性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既是夫人賞賜的,又是指了要開臉的,何必去搶這個風頭。如今剛惹的爺不喜,叫我怎麼給你開臉,先緩上兩日吧,記得以後伺候可要小心些!莫再惹爺!”暖裘聞言一臉感激,忙跪下道:“謝少奶奶提點,暖裘記得了。”

慧安這才點了點頭,又瞧她被燙傷發著紅的手,道:“下去叫丫頭給你抹抹藥吧,別留了傷。”暖裘恭恭敬敬地應了,這才退下,後頭綠蕊和幾個丫頭瞧著這一幕,不覺心思活絡了起來。

慧安回到屋中,見關元鶴黑著臉坐在羅漢床上瞧書,不由過去抽了他手上的書嘻嘻一笑,打趣地道:“爺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關元鶴聞言冷哼一聲,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道:“你什麼時候打發她們,瞧著心煩!”慧安便捂著嘴笑,接著才嘆了一聲道:“瞧爺說的,倒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這可是齊人之福,多少人想都想不來呢。我便是打發她們,不是也得那個由頭,抓個錯處……”

關元鶴見她取笑自己,不覺將她拖上羅漢床,壓在身下,盯著她道:“哪兒那麼麻煩,直接發落出去便是。”慧安直想翻白眼,心道若真那麼簡單,她又何必委屈自己,面上卻是笑道:“我瞧著她們長的也算不錯了,爺真就一點不動心?”

關元鶴髮現慧安凡是打趣他,或是說假話,才會喚他爺,平日都極沒規矩的你啊我的,聽她如此說,便點了點她的鼻子,沉吟道:“要不都收了?你既這般說了,爺不能對不住你這想法不是。”

慧安便笑了,抬手環住關元鶴的脖子,道:“那從今兒起妾身便要將爺拒之門外了,妾身卻是一門心思地閉關釀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