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側妃見慧安嘴甜,不覺也露了笑,倒是那邊圍上來湊熱鬧的姑娘其中一個目光不善地盯著慧安,譏了一句:“狐媚子!”

她那一聲雖是聲音刻意壓低了,偏還是被不少人聽到了,慧安扭頭去瞧正迎上她尚未收回去的目光,見她瞧來卻是低了頭,登時氣氛便是一僵。

慧安尚未沒弄清楚這女子是誰,孟側妃便沉喝一聲,道:“媛媛,不可無禮!還不快給關夫人道歉!”

她這一聲雖是呵斥那女子,但卻也將慧安點明瞭,叫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夫人小姐們登時便瞧向了慧安。那媛媛也不是傻子,當即便福了福身。

慧安面上笑意盎然,目光卻冷了下來,瞧那媛媛和孟側妃相貌有幾分肖似,她心中瞭然。但孟側妃已呵斥過了其妹,那媛媛也福了身,慧安終究是有了封誥的夫人,再抓著此事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卻失了身份,她正心中思量,倒是同樣站在那邊的關禮珍瞪向那女子哼了哼,低喃了一句:“正室狐媚怕什麼,是福氣呢,怕就怕那妾室是個狐媚的哦。”

關禮珍這話說的毒啊,誰不知道她指的就是比太子妃得寵的孟側妃。孟側妃便是再尊貴,說白了你也就是一個妾。可偏關禮珍什麼都沒有,連瞧都沒瞧孟側妃一眼,只似感嘆般自言自語了那麼一下。

孟側妃當即氣的面色一白,那孟媛媛也是一臉漲紅,滿目憤怒地瞪向關禮珍,偏她又不好說什麼,說了也只會叫孟側妃更加難堪。

夫人小姐們聞言目光便移向了孟側妃,不過她們心中卻是認同關禮珍那話的。慧安瞧了眼關禮珍,心裡一暖,面上卻是嗔著關禮珍,只她還沒能開口,恰好此時姜紅玉和端寧公主走了過來。

姜紅玉笑著道:“瞧瞧,這一換衣裳真真是個個英姿颯爽,不錯!本宮雖說不下場,但也來湊個興,本宮就先押上這一對血玉鐲子,就賭孟側妃必贏。”

姜紅玉說著,便將手腕上的一對鐲子褪下來扔在了婢女匆忙捧來的托盤上。登時夫人小姐們也都紛紛笑著褪了首飾丟擲來作賭,不過大半都是押在了孟側妃身上。一來是眾所周知,孟側妃擅長角抵之術,連皇上都曾誇讚過。再來也是為了討好太子妃,畢竟這是在東宮的地面上,而且今日來的也多是太子一黨的。

待眾人下好了注,抽籤分了組,慧安見自己和孟側妃是一組對打,不覺揚了揚眉,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宮人手持藤棒上場唸了開場白,大意是風調雨順,角抵之戲乃襲古風雲。待宮人退下,接著才有兩位夫人上了場,這角抵規則卻是兩兩相比,勝出的再抽籤,兩兩比,直到最後一人勝出。

先上場的兩位夫人是威寧伯慕府的二少奶奶和太常寺卿陳府的五夫人,兩人身材皆是小巧玲瓏,一番較量倒是擊鼓相當,你抓我一下,我甩你一下,一來一回都是有趣的緊。

慧安先不用上場,便坐在席案上瞧,她見宮人上去唸開場白,便笑著回頭去瞧關禮珍,關禮珍卻不搭理她,又和關禮彥拉著說話去了。慧安見她一臉彆扭,面頰發紅,顯是因方才幫她說了話,還不好意思著,便就笑笑回頭去瞧臺上的角抵。

臺上那兩位夫人沒片刻已面頰潮紅,香汗淋淋,動作間那頭上金步搖搖盪生姿,光彩燦爛,配著那烏髮高髻異常好看,不覺就瞧的越發興趣。再看她們動作時那紅酥手抓繞著,那小蠻腰轉著扭著,還有那翹臀玉腿跳啊挪啊,胸前起伏在衣衫下滾來蕩去的,著實惹人遐想的緊。慧安不覺就笑了起來,心道也難怪男人們喜看此技,這還穿著衣裳呢便能達到如此效果,可想而知那周朝時眾女裸戲該是何等的香豔。

她正想著臺上慕夫人已將陳夫人死死壓在了地上,陳夫人掙了兩下卻是沒能起來,似是氣竭了笑著道:“我輸了,輸了,快放開我,要喘不過氣了。”

眾女聞言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