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只覺身上被熱水泡的綿軟無力,一動都不想動了。聽著內室關元鶴時而發出的翻書聲,慧安不覺勾了勾唇角,扯了條棉巾披在身上,便衝外頭喚道: “文軒,我腿軟,出不去了……”關元鶴聞言愣了下,接著才眉目染笑,丟掉書大步進了淨房,見慧安趴在木桶上,可憐兮兮地瞧著他,一臉的撒嬌,小模樣惹人的緊,他不覺揚了揚眉。他行至桶前卻不動作,只目光灼灼居高臨下地欣賞的美景,被慧安瞪了一眼這才笑著伸手將她從水桶中撈出來,又從一旁的架子上扯了一方帕子給她胡亂抹了下身上,便抱著她進了內室。

慧安環著關元鶴的脖頸掛在他身上,將頭埋在他肩頭吃吃的笑,待他將她放在床上,她卻抓住薄被便滾了下裹住了身子,復又將身上披著的棉巾扯了丟下床,瞧著關元鶴道:“我要睡覺了,你繼續看書去吧。”關元鶴見她用完便丟,一副趕人的摸樣,不覺佯怒地瞪了慧安一眼,復又在床上坐下,捏起慧安的鼻子,啞聲道:“小沒良心的!慧安便嘟起了嘴,打了個呵欠,糯聲道:“人家好累了嘛……”

關元鶴瞧著她那亦喜亦嗔的模樣,又想著她那被下光溜溜的身子,便一陣血脈賁張,只慧安今日確實被累的不輕,瞧著她沐浴過後更顯倦意的眉目,關元鶴到底是狠不下心來,只瞪了慧安一眼,便站起身來,道:“我叫冬兒來給你絞乾頭髮,抹了藥再睡,我去書房看會書。”此刻他是片刻也不敢留在這屋裡了,休說是親自給她塗藥了。慧安聞言大點其頭,關元鶴撫了撫她的發,這才大步出去。片刻冬兒和秋兒一起進來,一個給慧安絞發,一個拿了消淤血的膏藥給慧安林了膝蓋和手腕,還沒抹完,慧安已是沉沉睡了過去。

慧安這一覺睡了極久,待醒來時已是入夜,屋中只點著一盞羊角燈,關元鶴躺在床邊,身上只穿著一件白綾單衣,正靠著大引枕翻著文書,見她醒來便低頭側臉瞧了過來,慧安迷茫地瞧著他,卻見昏黃的光線映在他的面上,將他菱角分明的面龐打出一半明暗分明的陰影來,襯得臉部線條越發剛毅硬朗,鼻挺唇削,慧安目光有些發直,完全不掩欣賞和愛慕。關元鶴便愉悅地勾起了唇,俯身在她紅菱般的唇上含弄了兩下,這才拍拍她,道:“快起來吃些東西吧,這夜裡已是要積食了。”

慧安點了點頭,關元鶴便起身下了床大步出了內室,外頭傳來他吩咐丫鬟們擺飯和準備熱水的聲音,冬兒進來伺候慧安起了身,慧安出了屋。膳食已在西廂擺上,她這一日勞累消耗了不少體力,不覺胃口大開,吃了不少,又喝了消食湯,這才回到內室。

屋中關元鶴已從淨房出來,正依靠著床根把玩著一個小瓷人偶,他一隻腿舒展地放在床上,一隻腿曲起,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腦後,露出俊美的面容來,衣衫半開,裡面結實緊緻的胸膛在打光下發出誘人的光澤。上頭還帶著水珠,一顆顆的沿著剛硬的線條往下滾。

聽到她進來,他凝眸瞧過來,眼睛黑洞洞地鎖著她,專注又灼熱,慧安被此情此景弄的一陣心麻,腳步不覺停下,竟是有些羞怯。關元鶴瞧她面上閃過忸怩,不覺勾起了唇角,抬起身,道:“過來。”

他那手一抬起.慧安便瞧清楚了他手中拿著的那小瓷偶。那一男一女交纏在一處羞人的姿態登時叫慧安面色漲紅。關元鶴見慧安磨磨蹭蹭地站著不動,卻是沒耐性等她,一個抬身便下了床,也不穿上鞋子兩步就行到了慧安近前,呵呵一笑彎腰便將她攔腰扛起扔在了肩頭。慧安一驚,她頭上本就鬆鬆地挽了個結,只插著一隻白玉簪子,哪裡經受得住如此猛地甩動,登時白玉簪子落地發出一聲清脆響,如瀑的黑髮飛瀉而下,盪漾在關元鶴的身後,慧安見那上好的羊脂玉一掉,摔成兩半,不由苦笑,只來得及抬手抓住頭髮,關元鶴已將她扔在了床上,起身壓了上來。

他的手有些急切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