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要將此事賴在妾身上,卻偏拿不出證據來。妾雖心中有冤,如今卻還要將妾也牽扯進來,知道的是她如今走投無路信口雌黃,以期拉人墊背,好減輕了自己的罪孽,不知的還以為是姐姐意外失子,卻心有不甘,支她如此往妾身上潑汙水。環兒這分明是在故意挑撥妾和姐姐的關係,叫妾和姐姐起了嫌隙,妾自進門德蒙姐姐不棄一直對妾照顧有加,姐姐是萬不會疑心陷害妾的,環兒,你若打的是如此注意,那你這心機便是白費了。”

慧安聞言挑眉,這小陳姨娘可真是長了張巧嘴,如今竟還能倒打一耙,不簡單啊。

崔氏聽小陳姨娘又說起意外,不覺心生不悅,若是意外那責任不還是要關禮潔來擔嘛,她不由瞪了小陳姨娘一眼,這才又盯向環兒,冷聲道:“環兒,今兒你是如何害四少奶奶小產的,還不說清楚!”

環兒眼見小陳姨娘不認賬,撇的乾淨,心中已然絕望,只期望能幫程敏瑜一把,好保全了家人,故而聞言便忙道:“奴婢早先得了小陳姨娘的賞便處處留心,想找機會害四少奶奶,只可惜四少奶奶平日不叫奴婢近身伺候,故而便沒有尋到時機。今兒奴婢瞧三姑娘突然滑倒便大叫一聲,果然引得千青幾人來瞧奴婢,沒能及時擋在四少奶奶身前,害的四少奶奶被三姑娘壓倒,奴婢趁著慌亂藉著扶少奶奶起身之際使勁又撞了下少奶奶的肚子……如今奴婢只恨當時鬼迷心竅,四少奶奶,奴婢錯了,奴婢知過了,還望您瞧在主僕一場的情分上原諒奴婢一二啊!四少奶奶!”

環兒聞言便聲嘶力竭地大喊了起來,崔氏聞言瞧該問的也都問過了,便道:“老爺看今兒這事?”

關白澤便道:“環兒杖斃,小陳姨娘生子前都禁足院中,今日貼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們既是無用便各打十板,罰俸半年。”

慧安聞言笑了笑,關白澤到底還是偏心子嗣的,令小陳姨娘禁足說明他心中已認定此事是小陳姨娘所為,只是這禁足未免太不痛不癢了點,出了這種事程敏瑜出了月子免不了會尋小陳姨娘的麻煩,這下子一禁足倒也未必全是壞事呢。至於那些丫鬟婆子,不重懲只怕和外朝有關。

如今關元鶴才因東宮一事遭到皇帝訓斥,關府正被人關注,若是重懲了下人免不了往外傳些瘋言瘋語,這再扯出妻妾相爭的話頭來,免不了又要遭受彈劾。

關元鶴聞言唇角卻露出了一抹譏諷,慧安知他對關白澤偏袒妾室心中有所觸動,便抬手撫上他放在椅背上的手輕輕握了下,關元鶴便回握了她的手,抬眸瞧了慧安一眼。

那邊崔氏已叫下人們散去,又福了福身衝關白澤道:“老爺累了一日,還是快回院歇歇吧,妾身已叫趙媽媽準備了冰糖雪梨燕窩湯,老爺回去用上一些壓壓熱氣?”

三夫人聞言見婆子將環兒嘟著嘴拉了下去,下人們也都散去,可崔氏卻決口不提關禮潔衝撞程敏瑜,害的環兒有機可乘才使程敏瑜落胎之事,便笑著瞧向崔氏,道:“嫂嫂可真是個利索人物,但凡什麼事到了嫂嫂手裡都能很快查清楚,也能秉公辦理,賞罰分明呢。這下好了,三姑娘也能洗脫謀害的嫌疑了。不是我說,有嫂嫂這樣的主母鎮著府上府下,咱們關府定然能越來越熱鬧,這日子啊也能過的越來越紅火。”

三夫人說著便掩嘴笑了起來,崔氏被說的面色變幻不停,極為難看,關白澤便盯了崔氏一眼,起身沉聲道:“三姑娘送到西山莊子思過,哪日性子收斂了哪日再接回來,還有卓哥兒那孽障,從明兒起身邊的丫鬟給打發了,搬去外院住身邊一律換成小廝伺候,罰跪祠堂三日,若是再叫我發現你偷偷給他送床鋪吃食,便再罰三日!”

關禮潔聞言面色大變,眼眶一紅,正要上前崔氏卻瞪了他一眼,接著才勸道:“老爺,潔兒明年可就要出嫁了,這時候怎麼能叫她到莊子上去住,卓哥兒身子一向不好,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