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明兒我再去瞧嫂嫂。”

慧安見遠處太子也往這邊來,當然知道姜紅玉這是要給太子製造和美人相愛的機會,她只覺姜紅玉這太子妃也做的太過大度,見關元鶴一直未曾出聲,慧安心中一嘆,便只能衝雲怡笑道:“無妨。”

見雲怡要扶姜紅玉上車,慧安卻笑著打先一步扶住了姜紅玉,道:“妾身一直將雲妹妹視為親妹妹,如今瞧著太子妃如此厚愛她,妾身實是感激不盡,還請太子妃允妾身獻一回殷勤,伺候太子妃上車。”

姜紅玉聞言狐疑地瞧了眼慧安,只是這眾目暌暌的她也不怕慧安會耍什麼花招,只當慧安是有什麼話要說,故而便忙笑著道:“那可真是有勞東亭侯夫人了。”

慧安扶著姜紅玉上了車,卻也什麼都未說,倒是惹得姜紅玉一陣奇怪。那邊雲怡也自行上了另一輛馬車,剛巧太子過來,興沖沖地瞧了眼姜紅玉後頭那輛馬車,這才同關元鶴寒喧了兩句也上了車。

東宮兩輛車架先後遠去,慧安才和關元鶴一道也上車向城中趕,關元鶴見慧安不吭聲,心知她這又是為雲怡之事,便暗自後悔當初怎就勸著叫慧安和雲怡多親近呢,以後對慧安在意的人,卻是要萬分的小心才成。

馬車進了城,慧安卻突然推開車窗,衝關榮吩咐道:“跟著東宮的馬車。”

關元鶴聞言挑眉,慧安卻衝他貶巴眨巴眼睛,道:“一會有好戲瞧呢。”關元鶴見她面上掛著使壞的笑意,小模樣尤為惹人,不覺將她拉入懷中撫了撫她的發。

跟了一會兒果見東宮車架停下,卻是太子進了雲怡的馬車,接著那馬車便自行離去,姜紅玉獨自乘坐著馬車往東宮而去,關府的馬車遠運跟著,沒片刻就聞前頭髮出一陣的喧囂聲。慧安笑著推開車窗,見不少百姓都湊熱鬧地往前頭去,慧安伸長了脖子都瞧不見前頭情景,不覺嘟嘴,關元鶴自也想知道慧安在搞什麼名堂,便叫關榮將馬車駛進一旁的小巷靠近東宮的車架細瞧。

待馬車靠近,慧安興沖沖地趴在車宙上瞧著那邊混亂的情景,不覺笑了起來,關元鶴瞧去,卻見東宮的馬車早已停下,姜紅玉和太子乘坐的馬車按照規矩是四匹馬共駕的,如今那四匹馬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突然腹瀉的厲害,片刻功夫便嘶鳴著弄了一街的髒汙。

馬兒突然這般,姜紅玉自是不能在裡面安然端坐,已在婢女的攙扶下狼狽地下了車,只是馬車附近早已遍佈了發出腥臭之味的馬糞,姜紅玉也不能倖免,不僅鞋底,連裙子上都沾了不少髒汙。姜紅玉似極為噁心,來回跳動著,髮髻也有些散開,正衝一旁的下人們發著怒,沒半點端莊嫻雅的樣子。

關元鶴自知是慧安對那馬動了手腳,見她笑得一臉燦爛,眸中盡是壞事得逞的得意勁兒,關元鶴不覺跟著失聲而笑。他將慧安拉入懷中,笑道:“倒少見你這般隨性,孩子氣。”

慧安聞言一笑,她自然知道,在姜紅玉的馬車上動手腳,這個法子不高明,也孩子氣的緊,姜紅玉定然也知道是她做的手腳,這般教訓人非但對姜紅玉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且還落人把柄,實是任性,但她今兒就是想隨性一回,就是想叫姜紅玉不痛快。

當年在閨中時姜紅玉就沒叫她好過,總是和孫心慈一道給她尋麻煩,後來慧安雖是害的她們兩人關係破裂,但總歸姜紅玉的身份壓她一頭慧安從沒實質性地報復過她。如今姜紅玉又屢屢尋她麻煩,慧安雖不能拿她怎麼樣,但卻憋的難受,總是要小小發洩一下的,更何況她今兒得意的的緊,長久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報,慧安也真真想隨性而為一回。再來便是姜紅玉知道是她做的,那也沒當場抓住她,還能打上關府不成。

故而慧安聽聞關元鶴的話,便笑著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夫人我只是個小小的三品郡夫人,不敢對人家太子妃喊打喊殺的,難道還不允我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