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地撫了撫她的面頰,道:“如今已經領了朝廷差事,改明兒禮部將官服送過來,我去跟祖母說,這中饋還是交出去吧。”慧安聞言點頭一笑,依偎進了關元鶴懷中。

翌日早上,慧安起的有些晚,待到福德院時二夫人和三夫人早已請安散去,定國夫人見慧安面色不好,便蹙眉道:“昨日你也受了累,一兩日不來請安也不打緊,,怎不好好歇歇。”慧安便忙道:“本就是年輕人,受些累也沒什麼,哪能那般的嬌氣。”

兩人正說著話,卻突然聽聞外頭傳來一陣的喧鬧聲,慧安尚未反應過來門簾被豁然挑開,接著崔氏便衝了進來,瞧見慧安竟是目光陡然一狠,大叫一聲便衝了過來,“賤人,你對我卓哥兒做了什麼!”

崔氏的臉上早已佈滿了淚痕,尖叫著直衝慧安而來,樣子極為駭人,慧安一愣被她撲個正著,便聽崔氏又道:“你為何毒害我卓哥兒,卓哥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放過你!”

慧安聽崔氏這般喊,整個人就有些發愣,崔氏卻是瘋了一般地推打著慧安,慧安腦子沒轉過來,身子便也反應不及,整個人便被崔氏推倒在地上,腰間撞上一旁的椅子,只覺腰背一疼,眼前發黑,尚未抬起頭,便聽一旁的翠煙驚呼一聲:“血!少奶奶流血了!”

慧安本能低頭,卻見一行血跡沿著腿側流了下來,染得月白的裙子如盛開了花朵一般,妖冶而驚悚,她只覺頭腦一空,眼前混亂的人群和慌亂的叫聲頓時都遠去了,眼前只剩下那一團紅色在不停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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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溫熱的血沿著褲管往下流淌,眼瞧著那月白的裙子一點點被染紅,慧安只覺得頭腦轟地一聲鳴響接著整個世界都遠去了,她眼前只剩下那一抹紅色,她顫抖著手去觸控那溫熱的猩紅,那紅色沾染在指尖,風一吹帶起一股涼意,那涼意隨著指尖直往她的心底鑽,涼的她肩頭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想尖叫,然而張口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後腰還在陣陣發疼,身子軟軟的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眼前逐漸模糊,最後被一片殘紅的血色淹沒,接著又驟然被黑暗取代,慧安頭一栽便暈在了冬兒的懷中。

定國夫人豈能不知對女人來說這是怎麼回事,她一下子便驚地白了臉,豁然起身頭卻是一暈,身子便搖晃了起來,巧萍忙一把扶住她,定國夫人卻也顧不得眼前陣陣發黑,只大聲喚著人。

屋中登時便亂成一團,冬兒和秋兒衝過去,只來得及將慧安抱住,慧安已是暈了過去,一時間屋中的下人們個個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亂做一團。

崔氏卻也是驚到了,白著臉愣愣地瞧著秋兒等人將慧安抬到了裡屋的床上,待反應過來才衝定國夫人尖聲道:“我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她是裝的,她一定是裝的!她不光毒害了我的卓哥兒,還想嫁禍我!母親,您為媳婦做主啊!”

崔氏哭喊著,定國夫人本在巧萍的攙扶下欲進屋去看慧安,聞言卻是回過頭來,銳利的目光直逼崔氏,顫聲道:“蠢婦,你給我閉嘴! ”

崔氏何曾見過定國夫人如此的喜形於色,一時間身子一抖便愣住了,待定國夫人進了內室她才回過神來,竟是嚎哭了起來。

裡屋定國夫人見慧安情形不大好,不覺急得直跺腳,不停問大夫可曾到了,姜嬤嬤在一旁勸著卻也半點用也不抵。那邊巧萍已是奉命去迎大夫,只她欲出屋,門簾便被從裡衝開,關元鶴一陣風般衝了進來,迎面將巧萍給撞了出去卻也不管不顧直接便奔進了內室。

巧萍被他撞的跌在地上,手臂掛住了一旁的花架,帶的花架倒了下來,其上的白瓷大花盆發出一聲巨響碎裂開來,這才驚地屋中慌亂的丫鬟們驟然靜了下來,個個跪下大氣也不敢出了。

崔氏也被驚得沒了聲響,見關元鶴衝進了內室,她才面色蒼白地奔了出去,卻是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