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姑娘的味兒,可得給咱們兄弟好好說說啊……哈哈。”

屋中一陣放肆的淫笑,汪楊松的面色已是鐵青一片,可那李浩天聞言竟是半點都不生氣,反倒樂呵呵地道: “說起來這還得謝謝那蕭老三。若非那小子悔了親,就我這德行,指定是入不了文夫人的眼的,如今她家那姑娘便是模樣再好,出身再高也抵不過一個老姑娘,又剋夫不利子嗣的名聲,這麼個女子能進我們國公府的門已是燒了高香了,到時候娶回來,多養兩房小妾她怕也不敢多言半句,小風仙兒,爺的寶貝,你等著,待爺這親事定下便先給你贖了身養在外頭,來日娶了親便就抬你進府。”

汪楊松聽李浩天在這種公眾場合下竟也不怕被人聽到毀了文景心的閨譽,親事尚未定下便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外宣揚,還和一群的狐朋狗友如此評論文景心,他只氣的雙手微抖,銀牙緊咬,尚未娶親便是如此的不顧念,來日若是叫這麼中混賬東西得了文景心,豈不是更不知憐惜為何物他想著,卻聞裡頭又傳來了說笑聲,那些個混賬東西竟是拿文景心和那低賤的妓女比較了起來,還連道文景心不如那小風仙兒之處多矣,汪楊松聽著只覺太陽穴處一股青筋一個勁兒地跳動著,終是再也無法忍受,一腳踹開了雅間的門。

屋中李浩天正摟著一個如花似玉,衣襟大開的女子就著她的手腕吃著花酒,見汪楊松一臉要債般的模樣站在門口,不覺心一跳,接著才反應過來忙將懷中美人又摟緊了兩分,笑著衝汪楊松揚手道: “這不是成國公府的二公子嘛,來來,一起坐一起坐。小風仙兒,還不快招呼汪二爺坐下。”

他話剛落,汪楊松卻是直直向他走去,竟是二話不說一拳便砸了上來,李浩天雖是心中早有準備,可也只來得及躲開臉面,汪楊松那一拳頭便捶在了他的胸膛上,直將他一拳打翻,跌倒在地,頓時屋中一片混亂。

汪楊松又上前衝著李浩天踢了一腳,這才壓低身子在他耳邊道: “管好你的嘴!那文三姑娘不是***能肖想的!”

言罷,他又瞥了兩眼屋中另外兩位公子哥兒,這才大步而出,竟是也不再去瞧那芶公子,直接便出了眠月樓,跳上馬背一鞭子揚起便朝東城而去了。

汪楊松一騎飛衝而去,卻不想他的所作所為都落在了對面一棟酒樓雅間中的三個姑娘眼中。慧安見文景心面色已沒有了早上的倦態蒼白,浮現一層紅暈,唇角也不自覺掛上了羞澀愉悅的笑容,便合上窗戶,推了文景心一下,笑著道: “這下可高興了?!”

文景心聞言嗔了慧安一眼,那邊新稚卻是一嘆道: “景心,你怎麼就瞧上這麼個彆扭男人,明明心裡再在意不過了,還偏要讓人激上一激才肯表現出來,這樣的給我,我都不要。還有慧姐姐,那東亭侯整日裡都一個面孔,多瞧一眼就叫人渾身發冷,那麼個冰人也就是慧姐姐稀罕。哎,不過你倆眼光雖不好,這命倒是比我強上些,若是錢哥哥心裡頭但凡有我半分,我也不至於這般的苦惱。”

新雅說著便自倒了一杯酒吃了,慧安聞言不覺眸先微閃,道: “你為何不求皇上給你們賜婚?如今依著大輝和西藩的關係,你要求上一道婚旨卻也不難。”

新雅聞言倒是抬起頭來,目光復雜地瞧了慧安一眼,這才道: “枉他和姐姐相交多年,姐姐竟是不知錢哥哥的性子。他那人瞧著什麼都不打緊,實是最受不得羈絆的,要不這些年太公主逼著他成親,他敷衍著娶一個放家裡便罷了,哪裡還能躲上這些年。便是不願意遁著那些條條框框,被人管制著不得自在,他那人一身的反骨,倒更似我們西藩人。若然我求了聖旨逼著他娶我,只怕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他的心了,真這麼容易我早便求你們皇帝下旨了。不過沒關係,我們西藩姑娘多的是雙十年華才出嫁的,我如今才剛及笄,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著,倒要瞧瞧他能躲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