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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微變,這便和李雲昶一同退出了大殿。
兩人離去,賢康帝這才問道:“為何推你三哥墜樓?”
平王抬起頭來,卻是滿面淚痕,半晌才磕頭道:“父皇莫再問了,兒臣懇請父皇冊立三哥為太子。嫡長子承襲祖業實乃正統之道,兒臣既為嫡又非長,高母妃乃父皇髮妻,此乃不爭事實,大哥早夭,二哥因口舌之病不能為儲,如此算來三哥便是父皇的嫡長子,實乃儲君不二人選。還請父皇早做決斷,冊立三哥為太子。兒臣願保舉三哥為太子,今後必事事以東宮為尊。”
賢康帝見他如是,心中一震,瞧著他半晌,這才突然道:“若父皇有意立你為太子呢?” 平王聞言面露驚惶,正欲推辭,便聽賢康帝又道:“父皇想聽實話。”
平王這才正色道:“若兒臣幸得父皇看重,冊立為太子,兒臣願服下絕子之藥,待來日兒臣死後,必傳位與三哥之子。兒臣句句實話,還望父皇明鑑。” 賢康帝聽罷,面色大變,接著瞧著躬身跪著額頭緊貼地面的平王,只覺心中憐憫非常,半晌才道:“你下去吧……”
平王心中劇跳,聞言握了半天的手,這才勉強自己未再抬頭瞧賢康帝的面色,躬身退出了大殿。
今日在朝陽樓上,若非淳王突然自袖中拿出一把尖銳的匕首直向他腰際捅來,他又豈會入套?只怕明日這京城中便會傳遍平王嗜好女色,不尊兄長,暴虐弒兄的流言來,淳王這一招雖是漏洞百出,但百姓最是好哄騙,卻也不失為一招毒計。唯今自己也只能以退為進了,只父皇英明神武,此事只怕心中早有定論,方才父皇的話倒也能瞧出一二。也許此事對他來說,並非壞事……
103一波三折親事議
李雲昶出了皇宮便坐上了往秦王府的馬車,馬車之內鋪著上好的熊皮毯子,車身四周都是綾羅綢緞做成的軟墊,車中尚且安置著一張小几,上面擺放著掐絲琺琅的小香鼎、正燃燒著上好的貢品西蓮香,李雲昶聞著這香氣瞧著這滿車的富貴物件,不由譏諷她勾了勾唇。
身為皇家子,掙的、拼的可不就是這滔天的富貴和權勢嘛,那皇位觸手便似能夠碰到,坐上龍椅就能一躍成為天子,便可為所欲為,掌控生殺予奪大權。生是皇家子,長是好男兒,豈能無志,又怎有不爭不搶的道理?更何況有時候也不是你說不爭說不搶便可以的,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啊。三皇兄爭位何嘗不是被逼所致,父皇的疼愛對他來說便是一把直逼心窩的利刃,不爭不搶便是死路一條,又豈容他退縮?
只他看來,三皇兄實非帝王之選,父皇卻一心欲培養其為儲君,這才使得他和二皇兄越發才恃無恐,爭權奪利,結黨營私。經這幾年三皇兄辦事多暴其短,這其中一來是有心人給他下絆手、誤導所致,再來也是父皇從小的偏疼使得三皇兄本就驕縱易欺,他連連辦差失利,這才將心思又動歪了,如今行事也是越來越偏激。只怕經由馬場平王墜馬和將才的朝陽樓墜樓兩件事,父皇心中也該有最後的決斷了,只父皇一世英名,先捧三皇兄,如今卻又放棄了他,不知二皇兄和三皇兄心中當做何種滋味。也不知是該叫他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還是該道一句帝王之家無家事了……想著這些李雲昶便又憶及方才在朝陽樓下發生的事,憶及了慧安隻身擋在自己身前那一幕,那漫天的火光,那撲來的猛獸,和她纖弱卻無畏的身影。腦中回想著那一幕,李雲昶只覺冰冷的心在慚慚復甦、加快、蘊熱,他緊緊抿起的唇角,也禁不住彎了個柔和的弧度,猛的踢了腳擋板,馬車這便停了下來。侍衛李明已快步閃到了車旁,只聽車中李雲昶沉聲道:“改道,去鳳陽侯府。”
李明聞言一愣,瞧了瞧天色不由出聲道:“王爺,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王爺有意去謝沈小姐,不若明日天亮再……”
“改道。”
他的話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