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奴自己瞧的便沒有不好的道理,只是到底是不若妤馨那孩子知根知底,只上次瞧了那一眼到底也看不出個究竟來。秋蘭,你說會不會是錦奴那孩子知道了我派人到襄陽拿了馨丫頭的庚帖,他心裡不願意,這才找了這沈小姐來?這孩子是不是心裡怨我老太婆自作主張啊……”

姜嬤嬤見她滿面擔憂,便勸道:“老太君多慮了,奴婢瞧著三爺那樣兒,卻是真心喜歡這沈小姐的。何況老太君也是怕大夫人真發了狠心,隨意給三爺尋親,這才去取的庚帖。此事便是三爺知道,也只有感念祖母一片疼愛之心的,哪裡還能怨怪您。再來此事便只奴婢一人知曉,三爺又怎會知道的。老太君快別多想了,您若是實在不放心那沈小姐,奴婢可打發人去多瞧瞧,再者沈小姐年齡還小,離三爺大婚只怕還得個三兩年,便是您瞧著真不滿意,訂了的親也未必就真能成的。”

定國夫人聞言便點了點頭,指著床頭的酸枝雕仙鶴的多寶格道:“你把那盒子拿來。”姜嬤嬤聞言忙快步過去,在最後頭靠裡的格子中取了個紫檀雕繪藤草鳥蟲花樣的盒子遞給關老太君。老太君開啟卻見裡面疊放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的正是顧妤馨的生辰八字。最近崔氏忙著在給關元鶴說親,也不知她用了什麼說辭竟說動關白澤將關元鶴的親事全權交由了她。 父母在,便是嫡親的孫子,那婚事也是輪不到她這個祖母來插手的。故而她擔心崔氏真給關元鶴娶回來一個不討喜的,這便悄悄叫人到襄陽走了一趟,去取了顧妤馨的庚帖。想著趁這兩天便將這庚帖交給關白澤好最後拍案的,只沒想到會發生今日的事。

她將那庚帖瞧了又瞧,終是嘆了口氣,合上蓋子,道:“罷了,你改明兒將這庚帖遣人送回去吧,就說兩個孩子到底是無緣,八字不合。哎,只願別再因此事叫兩家再生疏了……”姜嬤嬤接過那盒子,又勸慰了她幾句,這才將人扶著躺下。

祥瑞院中,崔氏親自伺候關白澤躺下,這才悄步出了內室坐下,由著趙媽媽給她卸去頭上朱釵,通開頭髮。趙媽媽見她面色沉重,蹙著雙眉便勸道:“夫人放寬心,三爺娶那沈小姐倒也不見得是壞事,總比再迎進來一個顧家女要來的強,老太君的意思可一直想叫三爺娶那顧氏嫡女呢。再者說,此事老爺做了主,夫人也已經應下了明兒去鼎北王府走動,這會子卻也是沒別的法子了。”

崔氏聞言還是面色不悅,她蹙眉想了又想,目光微閃,卻道:“方才我依稀聽到卓哥兒是不是說,在朝陽樓那沈家的小姐以身幫秦王殿下擋住 了受驚的大蟲?這才救了秦王殿下一命?你說這沈小姐和秦王殿下會不會……”

趙媽媽聽崔氏有此懷疑微微一愣後,還真覺得這事確實蹊蹺,若然真清清白白的,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怎敢如此以身涉險,她正著便聽崔氏道:“你現在就去,想個法子叫秦王知曉我關府欲到鳳陽侯府求娶沈小姐之事。” 趙媽媽點了點頭,卻道:“此事到底是不是捕風捉影也未可知……” 崔氏卻道:“是不是捕風捉影都是要試一試的,你快去吧。事不宜遲,若然能不叫這個沈小姐進門,我總是要賭上一回的。” 趙媽媽聽罷點了頭,這便快步而去。

而今日註定是一個不眠夜,皇宮之中受傷的淳王已是在太醫的診治下暈睡過去,賢康帝回到養心殿,便見三個兒子在殿中跪得筆直,面色皆有不同。

他面色沉肅地在龍椅上坐下,目光銳利在泰王、平王和秦王面上掃過,泰王已是最先開了口。卻見他猛地磕了個頭,抬起身子紅著眼睛瞧著皇帝,顫聲道:“父皇……不知……二弟傷勢如何……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