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去就是要做那當家奶奶的,也怨不得現在就有人上門來巴結。”

慧安見她又排揎自己,一把便將文景心推到了熱炕上接著便是一通癢癢,惹得文景心連連告饒,她這才放過她,笑著衝冬兒道:“將那程小姐請到芳閣去,我一會兒就過去。”

冬兒應聲而去,文景心在棉兒的伺候下穿上了鞋子,下了火炕笑著道:“你既有客我便不打攪了,先回去了,等明日你生辰再來鬧你。”

慧安送了她出去,又回屋換了衣裳這才到了遠芳閣,而程敏瑜見到慧安過來已是笑著起了身,快步迎了上來,拉住慧安的手,便笑著道:“沈妹妹瞧著氣色真好,還沒恭喜沈妹妹呢,覓得好親事,我昨兒聽到訊息可真是開心,以後我們……”她說著已是紅了面頰,低了頭。慧安自那日在文景心生辰宴上聽了聶霜霜的話後,心中便不再將程敏瑜看成好友了,只這程小姐也就是利用她的好心騙了她一件衣裳罷了,慧安倒也談不上恨她。

只程敏瑜自那日之後竟似消失了,連個謝意都沒來鳳陽侯府說過,昨兒她剛和關元鶴定親,今兒她便來了,慧安心中由不得就生出一股厭惡來。瞧她還真是來套近乎的,慧安心中不喜這種勢利的女子,故而便笑著道:“冬兒,怎麼還不給程小姐奉茶,程小姐快請坐。” 她說著便抬手示意程敏瑜落座,動作間已是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被她拉著的手。

程敏瑜分明感覺慧安對她有些冷漠,但抬頭卻見慧安笑容甜美溫和,她只道自己多心,落了座,又笑著道:“我早就想來感謝沈妹妹,只無奈妹妹也知道的,我說了親事……”她說著面頰一紅,這才頗為不好意思的又道,“母親說訂了親的姑娘就該在家繡嫁衣,學規矩,便不叫我隨意出門。所以我也一直沒能來尋妹妹,這心中又是愧疚,又想妹妹的緊。昨兒聽聞妹妹和關大將軍訂了親,我心中著實高興,這才去求了母親。母親只道既如此,以後我和妹妹就是自家人,也不講那些規矩,論理也該多走動才對。這才允了我出門,妹妹可是怪我這些日子未曾來尋你,惱了我了?”

程敏瑜的面色一片惶然和誠摯,若然慧安先前聽此話,只怕又想著是她那嫡母故意虐待她,不叫她出門,還生出憐惜之情來,哪裡會怪她禮數不周。 別的不說,單是程敏瑜這份表演功底慧安就自嘆不如,想到以後免不了要和她虛與委蛇,在一起生活,慧安心中就有些鬱郁。

106侯府宴客

慧安實不想和程敏瑜多聊,但程敏瑜再有兩個月便要嫁入關府,而她有一點卻是說的不錯的,那就是將來慧安和她免不了要成為一家人,要走動的地方多著呢。所以衝著這點,慧安心中就是再不喜她,也是不能隨意擺臉色得罪了她的,不然將來程敏瑜先嫁入關府,若在府中長輩那裡編排些什麼話,也就夠慧安喝一壺的了。

故而慧安只能耐著性子神情親熱地拉著她,笑道:“那日出了那等事,我還很是為你擔心了一場,後來聽到你因禍得福,得了一門好親事,這才算是安下心來。只這親事到底來的突然,是三月程姐姐便要嫁過去了吧?這匆匆忙忙的,想來程夫人也是擔心到時候姐姐的嫁衣再繡不好,豈不是惹了笑話?這才拘著姐姐,不叫姐姐出門的。”

親事定的匆忙,又嫁的匆忙,皆是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一場正常的閒事,說的好聽了是英雄救美,成就了一場沒事兒。說的難聽了就是鬧了醜聞,要娶親遮醜呢。慧安這話說的親熱,也是處處無錯,但程敏瑜聽在耳中,心裡便有些不舒服。慧安見她面上笑容滯了一滯,越發肯定那日聶霜霜的猜測是真的,自己是真被利用了一回。只程敏瑜是庶女,在家中被嫡母苛待只怕也非作假,嫡母拿捏著她的婚事,作為庶女她為自己籌謀,兵行險招,用盡手段攀上好親,這也是能夠理解的。但理解歸理解,慧安到底之前和她相交是用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