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一股冷然之氣,似感受到她的目光當即便眯著眼掃了過來。

崔氏渾身一抖,嚇得腿一軟忙錯開了目光。只她心中卻一陣舒服,心道這事可真真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沒想到這個難對付的關元鶴也有今天,媳婦還沒娶進門就被戴上了這麼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呵呵,這可真是叫人驚喜啊!

崔氏去瞧關元鶴,眾人自也免不了懷著同樣的心思望過去,但關元鶴身上的陰冷氣息實在太強,以至於他們也只敢瞄了一眼便紛紛別開了目光。崔氏這邊正得意,那邊沈峰已滿臉震怒地一把推開孫熙祥,一臉驚詫和憤怒地道:“妹婿此話怎講!”

孫熙祥聞言卻是冷笑,道:“此話怎講?這不是很明顯嗎?你沈峰意圖叫兒子辱我女兒清白,好趁勢霸佔了侯府家產。你當初便居心叵測地意圖謀奪侯府家產,幸而你的嘴臉被我岳父和夫人察覺,這才將你逐出了侯府,如今岳父和夫人相繼離世。你又重歸京城,我和女兒念及舊日情分,想著你已知錯悔過,這便允你一家重歸侯府,還好吃好住的招待著你們一家,將你們待為上賓。卻不想你竟狼子野心,還意圖謀奪侯府家業。令你兒子毀我女兒清白,若安娘無事也只能嫁給你沈峰的兒子,若安娘因此事想不開再有個三長兩短,這侯府自也會落入你沈峰的手中,真真是好算計!可你沒想到的是,此事竟會被大家當眾撞破,安娘若然有個萬一,我定不會放過你!”

沈峰只是一言,孫熙祥已是紅著眼罵出一長串來。當年沈峰因何與鳳陽侯府疏離,眾人卻是不知道的,現下大家聽孫熙祥說出這話來,瞧向沈峰和童氏,以及沈家兩兄弟的目光就不對了。皆是充滿了懷疑和鄙夷,對孫熙祥的話已是是信了大半。

沈峰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孫熙祥竟說不出話來,倒是童氏一愣之下已一臉怒容的衝了上來,憤怒地指著孫熙祥怒罵了起來。

“妹婿這話是什麼意思!如今那殿中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尚不清楚,妹婿就迫不及待地將屎盆子往自己親生的姑娘和侄子身上扣,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女兒,可你這哪裡是為女兒著想之舉?安娘如今正陪著魯國公夫人說話,我家老二應我吩咐回院子與我取藥過來,他二人又怎會在此?你睜眼說瞎話,汙衊我一家人無妨,但怎能如此詆譭自己的親生女兒,這真是天理何在!你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童氏說著已有怒極欲上去和孫熙祥廝打的樣子,丫頭們忙攔住了她。

而眾人聞言也覺出不對來,發生這種事,鳳陽侯府的主子丫鬟竟無一人進殿中善後,如今還敞開著大殿任由大家瞧著那女子露著小腿躺在地上,這……這也太不合理了吧,那地上躺著的真會是鳳陽侯府的沈大姑娘?

若真是,童氏的話也不無道理啊,孫熙祥這話倒似篤定那地上躺著就是沈大姑娘,而且還認定那方才從內室逃走的人影是沈家二公子,這……這倒真像是故意往人身上潑髒水呢。

孫熙祥聞言心中一慌,也怪自己太過得意,太過心急了一些,露了些許破綻出來!

只是此時他只覺弄好都在掌握之中,他一點都沒懷疑屋中地上躺著的會不是慧安,事情被他算計的好好的,如今已成定局,一會兒待他的人將逃跑的沈童捉拿回來,再叫大家瞧見殿中的慧安,便是大家心中有疑惑也無妨,反正沈峰預謀侯府財產,叫兒子行齷齪之事已被這麼多雙眼睛瞧見,容不得他抵賴。只怕不出半日,此事就會傳遍京城。

到時候不用他動手,光眾人的口水和關元鶴的雷霆之怒,關府的發作,就夠沈峰吃上一壺了。

至於沈慧安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孫熙祥是一點也不擔心,反正發生了這種事,便是她現在還留著一口氣在,以後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更別說替自己伸冤辯白了。

孫熙祥心中正得意,卻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