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和傷痛,接著見慧安竟穿著與自己相同顏色的衣服,他心中一喜,也因瞧見她今日別緻的裝扮兒有瞬間的驚(河蟹)豔和痴(河蟹)迷待慧安不可察地掙了掙被他拽著的胳膊,文思存才恍然醒過神來,慌忙放開了手,尷尬一笑,低了頭。

待他再次抬起頭時那面上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儒雅從容,他笑著瞧向文景華,道:“人來人往的,莫要玩鬧了,小心傷到。”

文景華聞言卻是嘟嘴,道:“真真不知沈妹妹給二哥哥和三妹妹吃了什麼迷魂藥,一個兩個的都向著她,人家這沒人疼的不鬧她便是了。”

眾人聞言皆笑,倒是文景心面色複雜地瞧了慧安和文思存一眼,突然目光越過兩人落向後方,笑道:“聶姐姐好巧,你也來這裡瞧燈啊。” 慧安登時心一緊,扭頭便見聶霜霜帶著丫頭站在五步開外,正瞧著這邊笑著點頭,接著便回身抬手從馬車上扶了永寧侯夫人下來。

慧安感覺到文景華和文景玉用奇怪的目光在她和文思存身上打了個轉兒,不由暗呼倒黴,今兒怎麼就選了這件寶藍色的衣裳,只怕方才的情景已叫聶霜霜瞧見了,也不知他會不會生出什麼想法來。慧安向著便瞧了文思存一眼,卻見他面色如常,感受到她的目光竟還對她溫和一笑,慧安便忙移開了視線。

文家姐妹上前給永寧侯夫人見禮,慧安見文思存走在最左邊,便刻意地行到了最右邊,即便如此,還是惹得永寧侯夫人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永寧侯夫人只和大家寒暄了幾句,便衝聶霜霜道:“知道你孝順,但在我身邊到底拘著,不若和同齡玩伴一起來的高興。既是碰著了她們,你便隨她們一道耍去吧。”她言罷,文家姐妹自是拉著聶霜霜的手一番歡天喜地的相邀,待聶霜霜應下來,眾人才辭別了永寧侯夫人一起往正德街上走。

永寧侯夫人這般作態,任誰也能瞧出其中端倪來。慧安和文景心走在最後,瞧著前面文景華姐妹頻頻將聶霜霜往文思存身邊推,她不由拉了文景心的手,悄聲道:“你也真是,既是這般情景,幹嘛還非拉了我來,今年你不邀我一起賞燈,我還能怪你不成?弄成這般,不定老太君和王妃要怎麼生你氣呢。”文景心卻白了慧安一眼,道;“我本是想著既聶姐姐要來,便與你送了信兒。可祖母卻說往日你都和我們文家姐妹一起賞燈,今年若是不來到叫人想歪了去。你本就對二哥哥沒什麼,聶姐姐是個明白人,你就放心吧,她不會因此事和你疏遠了的。尋常倒不見你曾穿藍色衣裳,今兒可真是……”文景心說著不由苦笑瞧了眼慧安又瞅了瞅前頭的文思存。慧安也是無奈一笑,卻見文景心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道:“不過你穿這身衣裳可真好看,我方才都瞧著愣住了呢。”

上元佳節,那個女子不是刻意裝扮一番?今日的文景心也是從上到下的精緻,也沒梳丫髻,而是梳著精緻又不繁雜的垂梅髻,瞧著更顯嬌美可人,也不知是燈籠映照的原因還是她摸了胭脂,兩頰比之從前要紅潤許多,映得一雙眼睛黑溜溜的異常靈動。慧安由不得也打趣道:“你也不差啊,來讓爺摸一把。”她說著便探手拽著她的右腮幫捏了捏,惹得文景心怪叫一聲。

眾人邊走邊笑,一面瞧燈,一面看路邊的雜耍,逛各種燈籠攤。慧安和文景心刻意和前頭眾人拉開了十幾步的距離,慧安瞧著文思存和聶霜霜時而說笑兩句,還在文景華幾人的撮合之下比賽猜燈謎,相處的倒也愉快,加之文思存自聶霜霜過來後便在未瞧過自己一眼,慧安也便放下心來,拉著文景心認真瞧起雜耍來。

今年的上元佳節賢康帝雖不上城樓與民同慶,但是卻令四位成年皇子在正德街的朝陽樓上散吉語花錢,親民近民,故而越往朝陽樓去越是熱鬧。

因鼎北王府在朝陽樓訂了雅間,慧安一行卻也是往那邊去的。待到了朝陽樓附近,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