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還我嗎?您受傷以後,我去問瓦里斯,可不可以把它們拿回來,但他就是不肯給。如果您真死了,它們會怎麼樣呢?”

“我沒死,人好端端地在這兒。”

“噢,我知道,”雪伊壓在他身上邊笑邊扭,“大人您就屬於這兒。”她又撅起嘴,“可仗已經打完,我還得在洛麗絲那邊待多久啊?”

“你剛才沒聽我說嗎?”提利昂道,“當然,如果你喜歡,可以留在洛麗絲身邊,但我建議你最好離開君臨。”

“不要,我不要走,您答應過,仗打完後會送我一棟新宅子。”她用下體輕輕擠他那話兒,它再度硬起來。“蘭尼斯特有債必還,您明明說好的。”

“噢,天哪,雪伊,停下來,真該死。聽我說。你必須離開,城內到處都是提利爾家的人,況且我日夜受到緊密監視。你不明白其中的危險。”

“我能參加國王的婚宴嗎?洛麗絲不敢去,我再三向她解釋,不會有人在王座廳裡強暴她,可她蠢得不肯相信。”雪伊翻身躺下,那話兒從她體內滑出來,發出輕微而潮溼的聲音。“西蒙說有一場歌手比試,有人耍雜技,甚至還有小丑比武。”

提利昂幾乎忘了雪伊身邊那個該死的歌手。“西蒙?”

“我把他介紹給坦妲伯爵夫人,夫人則僱他為洛麗絲表演,這頭肥母牛,每當肚裡的孩子開始蹬踢時,音樂能讓她恢復平靜。西蒙對我說,宴會中人們會邊看熊跳舞,邊喝青亭島的紅酒。我從沒見過跳舞的熊。”

“有什麼好看?它們跳得還沒我好。”他擔心的是歌手,不是熊。萬一此人走漏風聲,便會連累雪伊送命。

“西蒙說有七十七道大餐,還有一個大烤餡餅,裡面裝了一百隻鴿子,”雪伊滔滔不絕,“割開脆皮,它們便一下子全飛出來。”

“是啊,然後停在房樑上,像下雨一樣朝客人們拉屎。”提利昂吃過婚宴餡餅的苦頭,他一直懷疑鴿子特別喜歡拿他當目標。

“我能不能穿著絲衣和天鵝絨去參加宴會,扮作貴族小姐,而不是使女呢?大人,沒有人會知道的嘛。”

每個人都會知道,提利昂心想。“洛麗斯的女僕憑空多出這許多珠寶,坦妲伯爵夫人一定會起疑心。”

“西蒙說有上千賓客,我不讓她看見就是了。我會在下席找個陰暗角落,無論何時,您只消上廁所,我就溜出來。”她捧著那話兒,輕輕撫摸。“裙服下我不穿內衣,好省了大人為我寬衣解帶的工夫。”她用手指上下逗弄。“如果您喜歡,我還可以這樣。”她將陽具含進嘴裡。

提利昂已經蓄勢待發,但這次堅持得比較久。完事之後,雪伊又爬回來,渾身赤裸地蜷在他胳膊底。“您會準我參加的,對吧?”

“雪伊,”他長嘆一聲,“這不安全。”

之後很長時間,她什麼也沒說。提利昂試圖談論別的話題,卻發現自己碰上了一堵恭敬卻陰沉的牆,和北方的絕境長城一樣冰冷生硬。蠟燭越燒越短,閃爍不定。諸神在上,他心想,經歷了泰莎事件,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重演,無論如何也不能給父親把柄。他幻想給予她滿意的承諾,幻想讓她挽起他的手結伴走回臥室,幻想讓她穿上絲綢和天鵝絨,得遂心願。如果他有權選擇,一定會在喬佛裡的婚宴上同她坐在一起,陪她隨心所欲地與熊共舞。但首先,他不能讓她死。

蠟燭熄滅後,提利昂放開雪伊,點起另外一支,沿牆走了一遭,依次敲打,搜尋暗門。雪伊收起大腿,胳膊抱膝,注視著他,最後開口道:“秘密樓梯在床底下。”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那石床?它是實心的,至少有半噸重。”

“我不知道,反正瓦里斯在什麼地方扳一陣,它就會升起來。我問他怎麼弄,他說那是魔法。”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