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字不提。

“泉舟哥哥,你剛才是如何說服二哥哥讓我跟你一起走的啊?”慕靈睜著天真的杏仁大眼,粉面桃腮滿是嬌羞,終於也按捺不住想問個清楚。

“我就說了八個字。”

“什麼?”慕靈好奇。

“什麼?!”我也跟著叫起,異口同聲,滿臉求知*。突然意識到自己略有失態,便強忍著好奇感,使勁盯著萬泉舟,期待答案,恨不得將他瞧出個洞來。

“前三個字便是。。。”萬泉舟抿嘴而笑。

我腦袋繼續向前湊了湊,眼睛瞪得鵝蛋大,期待答案。

“前三個字便是,我要走!關鍵是最後五個字。”萬泉舟嘴角盪漾濃濃笑意。

我腦袋繼續又向前湊了湊,相信萬泉舟再不說出答案,我腦門兒要撞到萬泉舟下巴了。

“最後五個字便是,我一定要走!”

“切。”伴著我的一聲不屑,這不是存心耍人嘛。

當男人吊人胃口再耍你時,有些女人是這樣的——慕靈一臉嬌羞,粉霞撲面,語聲嬌柔:“泉舟哥哥好壞,存心逗靈兒開心!”

我冷汗,慕靈如此粘著萬泉舟撒嬌,置賤人商於何地啊!我偷偷瞟了眼坐在對面的賤人商,原以為又是一臉吃了十罈陳年老醋的酸樣,誰知竟是一臉雲淡風輕,看不出喜怒。

今天賤人商一身月色棉袍,白麵淡眉,不是俊美,卻是颯爽模樣。我的賊眼緊緊盯著賤人商的衣服。根據目測,此面料便是扶風赫赫有名的尚衣館所出錦緞,不愧是大宛土豪商,要知道尚衣館所出的錦緞不是有錢就買的到的,它家的錦緞逐寸計量,混入天然蠶絲,便是一擲千金,也不一定買到一寸布料。

明顯賤人商不珍惜自己身上的黃金錦緞,拿著袖子使勁蹭著案桌上的杯盞。杯盞都是潔白如新,搞不懂賤人商使勁蹭個什麼勁。嚴重懷疑賤人商有潔物癖,外加強迫症,真想問問賤人商出生日期,幫他算算是不是處女座。這麼昂貴的衣料穿在我身上,我還不樂得屁股開花,睡覺都不脫下來。

就這樣,馬車內四人靜坐著。慕靈貪睡早就呼呼大睡,萬泉舟也是閉眼冥思,賤人商也是掀起錦簾一直看向窗外。

我閒的無聊,眼神飄著飄著便飄向萬泉舟。萬泉舟閉眼冥思,面首低垂,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睫如扇,眉眼卻是清俊,仿若一半淺青竹葉,讓人看了淡然舒適。

突然,一道灼灼目光盯向我。我一驚,正好與賤人商視線相撞。我看到賤人商的眼底一絲落寞,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恰巧被我捕捉到。不禁心生疑慮,賤人商這種不正常的反常之舉已經持續好久了,難不成剛才慕靈朝著萬泉舟撒嬌,他失落到現在?

我仰頭長嘆,好奇男人的嫉妒是不是也像女人那般翻臉無情。

不知過了多久,因為起早再加昨夜晚睡,濃濃倦意襲捲了我。眼皮很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只感覺自己的身子隨著馬車不停顛簸著。

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身上突然蓋上一條輕軟絲質棉毯。惺忪睡眼中,模糊映出修長身影,我的鼻尖青竹雅香環繞不去。很快,我便聞著好聞的竹香再次睡去。

馬車一路顛簸,總感覺過了好些時辰,我才迷迷糊糊半醒狀態。

我正了正身子,抬手掀起窗簾,誰知窗外早已經夜色半黑,晚霞餘暉蔓延在西邊天角。馬車不緊不慢地行著,感覺車身不再顛簸,想必馬車已經踏上平坦城道,後來才發現我們已經入了一個不知名小城。

經過一整天的趕程,我坐在狹窄的座榻上,躺不能躺,臥不能臥,只能半倚半坐,我的整個身子彷彿已經不再是我的了。我坐穩,抬起胳膊,只聽咯吱一聲,我都能聽見胳膊關節險些錯位的聲音。我痛得呲牙咧嘴,想必是剛才睡覺時整個身子的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