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產前半個月的時候,劉嫖傳回訊息,說是找到了鄰近長安的一個穩婆,在附近是相當有名的,底細也十分清楚。她們商量過後花了點功夫,便將那個穩婆給送了進來。

三月二十五日,李妍肚子開始疼痛,幸好眾人早幾天就將產房給收拾好了,直接將李妍送進去之後,便由太醫和穩婆照顧。

劉徹即使再忙,這等事情他還是要關心的,如果生的是男孩,這可是他的皇長子。

在眾人焦急等待的時候,沒想到李妍卻難產了!

她已經在產房裡待了接近三十個小時,孩子卻怎麼都生不下來,太醫令李政和那個穩婆急得團團轉,卻沒有有效的方法。李政冒險將以前年湘給衛子夫接生時用到的針灸之法用上去,還是毫無效果!

劉徹臉色鐵黑的坐在外面,阿嬌滿手冷汗的抓著年湘的手,年湘卻是被胸口的白玉扳指燙的難以忍受。

李政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卻不是向劉徹走去,而是向年湘走來。

“年姑娘,老朽的醫術沒有你高明,眼下只有靠你了!”

年湘低頭不語,阿嬌著急的說:“李太醫!你又不是不知道年湘失去記憶了,這等事情她怎麼做得來?”

李政依舊看著年湘說:“兩條人命啊!這可是皇家血脈……”

年湘抬起頭,看了看滿臉陰霾的劉徹,再看看慌了手腳的阿嬌,最後淡淡的笑著說:“我來看看吧。”

隨著李政走到產房中,裡面怪異的氣味撲面而來,眾人皆是忙的昏頭轉向。

當年湘看到那個請來的穩婆時,白玉扳指劇烈的熱了一下,讓她渾身不自在。那個穩婆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進來,忙著取熱水毛巾,一轉身與她撞了個滿懷。

“哎喲,這都急的,快給我毛巾。”穩婆沒太注意年湘,移開身子又問宮女要毛巾去了。

年湘看到李妍已經臉色蒼白,滿身汗透的躺在床上,似乎許多一般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李妍,要堅持,會沒事的!”

李妍聽見年湘的聲音,努力的睜開眼睛說:“救孩子……”

年湘轉身在宮女端著的熱水中淨了手之後,從李政手中取過銀針,認真的操作起來。

殿外,王太后的車駕如風般急速趕來,車剛停穩,她便顫顫巍巍的從馬車上掙扎下來,在眾人的攙扶中往承明殿快步走去。

“孽障,孽障啊……”

王太后進門見到劉徹和阿嬌,張口便罵出來。劉徹以為她焦急無措隨口罵的,卻沒料到王太后徑直走到阿嬌跟前,伸手便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過去。

清冽的掌聲迴響在大殿中,眾人皆震驚了!

阿嬌何時受過這等苦痛,她咬住嘴唇驚愕的看向王太后,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左臉。劉徹的震驚不比阿嬌小,即使是他也不曾動過阿嬌一個指頭,到底是何事讓王太后如此震怒?

“彘兒,快把這孽障和她殿裡的妖孽捉起來!”王太后激動至顫抖的說著。

“母親,這是怎麼了?”

王太后並未理會劉徹的問話,直接揮手對後面的人說:“快進去,一定要保證孩子無事!”

一個婦人帶著幾個強壯的丫鬟迅速的走進產房,馬上,年湘和陳家請的那個穩婆就被丫鬟架了出來。

年湘看著面色各異的眾人,心中滿是疑惑。

“母親!”

劉徹不明白王太后在做什麼,滿是怒氣的喊到。

王太后顫抖的抬起手指著年湘說:“彘兒,你可知道這妖孽做了些什麼嗎?”

劉徹驚詫的看著太后,太后對抓著年湘的丫鬟說:“給我搜!”

那丫鬟手腳利落的在年湘身上搜起來,轉眼就從年湘腰間取出一個三角符,同時,產房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