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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些糧草,卻不想中了漢軍的反間計,他們早已獲悉了自己的目的,屯了大軍在周圍,只等匈奴大軍入甕。更可恨的是,單于竟然還不打算撤退,想和漢軍來次正面交鋒!
當他走進單于的大帳時,已經有好幾位將軍在裡面爭執了起來。
甘布將軍滿臉通紅的說:“此戰不可打,漢軍以逸待勞,如果和他們正面衝突,是撈不到好處的,單于此次帶大軍來,是為了從馬邑這商賈之地撈些東西回去過冬,何必要和漢軍正面作戰?”
另幾位將軍聽不進他這話,強詞說已經帶大軍走了這麼遠,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甘佈滿臉期望的看著伊稚斜,希望他幫自己說幾句,可伊稚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勸大家稍安勿躁,“大家有什麼話等單于來了再說吧,單于聽了自會有決斷。”
他話音剛落,軍臣單于就掀帳走了進來,滿臉的鐵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軍臣氣呼呼的坐下,也不問眾位的意見,直接開口說:“傳令各部,即刻收整撤兵!”
有耐不住性子的將領問:“單于,這是為何?”
“啪”的一下,極厚的硬木桌案都險些被軍臣拍斷了,他氣氛的說:“劉徹小兒不僅在馬邑外駐了大軍,在代郡也有埋伏,兩地軍隊加起來絕不低於三十萬,更可惡的是蘇喀克老兒趁我等出兵之際,竟然敢侵佔我們的草地,看我回去收拾他!”
目前是兩面受敵的情況,內外皆憂是兵者大忌,知道了現在的情況,那些又怨言的將領只好悶悶的嘆口氣,趕緊下去準備拔營事項。
伊稚斜看了看在生悶氣的軍臣單于,一言不發的和將軍們一起退了出來。他一直走到快到自己的大帳,才對身後的康贊說:“派個謹慎的人立即去給蘇喀克報個信,如果他還想他部族的人活命,立刻帶人遷到克魯倫高地以東的山陰去,要不然等著單于回去誅了他的全族!”
交代完之後,伊稚斜才走進大帳,瞧著還在睡覺的年湘說:“起來了,是誰說不想睡覺的,現在睡的卻比誰都熟。”
年湘其實在伊稚斜靠近帳篷的時候就醒了,因為外面士兵拔營的聲音太吵了,她裝睡是因為想偷聽一些東西,但是什麼要緊的也沒聽著。
她緩緩的起了身,望著伊稚斜,驚訝的問:“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我說過今晚要拔營,現在正在收拾東西。”
“哦,那你也快收啊,你們走了就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年湘弱弱的問出這個話,惹的伊稚斜只想發笑,“你認為我們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年湘說:“不是嗎?你抓我又沒用,無非是怕我給漢軍報信,等你們走了,自然沒有這個顧慮,為什麼不放我走?”
伊稚斜壞壞的笑著坐在了床上,看著年湘說:“抓了你來,我還沒有好好的審問,你既然這麼想走,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的問一問,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放你走?”
“你問吧,我會老實的說的,等我說了之後,你會發現我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完全是個累贅!”
伊稚斜問:“你叫什麼名字?”
“年湘。”
嗯,沒有說謊,伊稚斜在心裡說著。
“多大了?”
“十九歲……”
“十九歲?怎麼看都像只有十四歲的呀?”
年湘奇怪的看著伊稚斜,這些都是什麼問題?難道審問俘虜是這麼問的?不是應該逼問些漢軍軍中的訊息才對嗎?怎麼一個關鍵的問題都不問?
伊稚斜見年湘如此迷茫,對她說:“你可能不瞭解匈奴人,到手的獵物是絕對不會再放走的,明白嗎,小丫頭!”
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會放她走了?年湘絕望的看著伊稚斜漸漸遠去的背影,為什麼在他面前,她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