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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父親和他積攢雖則豐厚;可這幾年開銷也實在不小;若非王元寶家境豪富卻長袖善舞;於王侯公卿之中多有美名不說;就是士人對其樂善好施也頗多美譽;而他又不敢再有大錯處落在御史手中;他何至於為庶子求娶一個商賈之女;直接謀了王家產業就是
當初天后寒微時;便是厚惠結交宮人內侍;使窺伺皇后淑妃之失;而從前阿姊每每疏漏失察;便是犯了和當年那位王皇后相同的錯誤;如今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回去聽說王元寶已經到了洛陽;另派人去他家;就說我要見他”
儘管王家已經不如從前;但王守一兩個妹妹;一為中宮皇后;一為嗣滕王妃;他自己亦是世襲祁國公兼駙馬都尉;因而;王元寶即便這兩年長安首富的位子坐得更穩當了;卻也不敢怠慢王守一的召喚。然而;他卻也並非招之則來;而是足足耽擱了大半個時辰;這才騎馬來到了淳化坊王守一宅。
這是當年王仁皎在世時的賜第;而蔡國公主的宅邸則是在溫柔坊。名義上是夫妻;可王守一和蔡國公主感情不過平平;大多數時間都是分開住;各管各的兩不相於。這座偌大的宅邸烏頭門高聳;正門富麗堂皇;內中亭臺樓閣極盡恢弘大氣;都是當年李隆基登基之初感激老丈人曾經的慨然資助;因而令工部著力督造的。
時隔十餘年;屋宅歷經修繕依舊盡顯富貴榮華之氣;可人事卻早已並非當年。當王守一身著一身閒適便服;在書齋中見到了王元寶的時候;昔ri也被人稱作是溫文佳公子的他風霜之sè盡顯;嘴裡用居高臨下的口吻直截了當地說道:“今ri請你來;只為一件事;為我家二郎向你提親。”
路上王元寶猜測過王守一請自己所為何事;此種可能本就在料想之中。可王守一開門見山就是提親;他在心中暗自叫苦的同時;只能使勁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躬身說道:“祁國公所請;本是我之榮幸。可小女自幼xing子古怪;兩年前更是一意入道清修;不問俗事;更不用說婚姻;因此只能辜負祁國公美意了。”
剛剛在景龍女道士觀;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讓他碰了個硬釘子;王容更是當面回絕;如今回到家請了王元寶來;竟然又是一口回絕;王守一登時怒火高熾。他砰的一聲拍在面前書案上;聲音冷冽地說道:“你家千金多年以來拒婚不計其數;可我卻是為二郎求娶正妻;莫非她就自視高到天下男子盡皆不屑一顧?倘若連我家兒郎你們父女都看不上;兩京之中難道還有其他好兒郎?王元寶;別藏著掖著;到頭來反而成了破家之因。這一家家一戶戶被你回絕過的人家若是惱火上來;呵呵……”
儘管從前王元寶回絕其他人家的時候;也常有人不忿之下口出威脅;可王守一這番話不但更直白;而且還流露出了另一重意思;那就是聯同其他各家一塊打壓而且;此前姜皎之案;官場民間不少人都覺得其冤枉;幕後主使是誰不問自知;那種狠辣王元寶自忖難以招架。
因而;在沉默良久之後;他不得不勉強笑道:“祁國公此話言重了;我一介從商計程車人;怎敢有此狂妄不敬之心?茲事體大;容我回去考慮考慮吧。”
“好;你自去。只不過我的耐心有限;別讓我等得太久”
當王元寶心煩意亂地回到了自傢俬宅時;便得知女兒已經從景龍女道士觀中回來了。原本這種難得的團圓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可此刻他卻沒那個心情;只是在踏進自己那起居見人的客室時;他方才打疊jing神笑容可掬地說道:“幼娘;不是說今ri貴主壽辰;你怎有空回來?若是早說;我早就令人預備你最喜歡的燻鵝脯了。”
“阿爺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王駙馬請你去;可是為了我的婚事?”見王元寶立時語塞;面sè也為之凝重了下來;王容便苦笑道;“阿爺不用瞞我;他今ri先去的景龍女道士觀;於二位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