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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士儀立時回神,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他連忙上前開門,把人讓進來之後,他就對韋禮夫婦笑道:“這是監察御史郭兄……咦,郭兄把兒子也帶來了?”
“既然已經成家,與其留在長安,萬一被人帶壞了,還不如跟在我身邊教導。”郭荃令長子郭毅上前去拜見了杜士儀和韋禮,這位一一口稱世叔之後,這才又去見了李氏和她一雙兒女。
須臾酒菜全都送了上來,郭荃雖和韋禮並不算相熟,但還是隨著杜士儀一塊敬了他夫婦一杯,待到放下杯盞後,他就直言不諱地說道:“韋十四郎能夠到成都來,我就放心了。實不相瞞,我這巡查劍南道判官,已經當到頭了,不ri就要返回京城。宇文戶部如今執掌了大半個戶部,需要幫手。可範使君虎視眈眈,杜賢弟沒有幫手,我總有些放不下,好在如今終於兩全其美。”
郭荃在成都,看似幫忙不大,但只要他這個宇文融的心腹坐鎮,對別人來說終究是一個震懾和標誌,因而杜士儀自然領他和宇文融這份人情。此刻,他連忙敬酒謝過,而韋禮則是笑吟吟地說道:“杜十九你是不用擔心,他鬼主意多,朋友也多!沒有我也有別人,不說別的,我入城之際還向人打探過,他這民間風評可是好得很!不過,算一算又該是益州解試的ri子了,想來那位範使君也不會錯過這種好事,你們可有什麼看中的人才?若是有,雖則我初來乍到,卻不是不能去向範使君爭一爭主持州試這件事!”
因為益州距離長安洛陽頗為遙遠,因此兩重解試中,縣試在四月,州試在六月,為的就是能夠趕在十一月到達京城以備朝見。算算縣試,也就是一個多月時間而已。
郭荃本就不打算長留蜀郡,再說這種科場人才要派得上用場還早,卻沒有太留意。
而杜士儀想到崔頜,卻知道他就算今科僥倖解送,到長安面對滿天下的才俊也斷然無望,而李白吳指南早已離蜀周遊天下去了,他就笑著說道:“我才剛整治了縣學,一等一的人才卻沒有……或者說有,我卻眼睜睜放跑了。今年縣試,我已經請示過益州刺史王使君,會劃出一半的名額給縣學考核優良者,但州試你也不用竭力去爭。要想出真正的人才,不是一兩天能做到的,否則徒惹人笑。要知道,範使君可是笑面虎。”
話音剛落,便只聽樓下好一陣喧譁,最終冷不丁有人大聲嚷嚷道:“那位雲山茶行的慧娘子,戴著從頭到腳的冪離,別提多神秘了!”
(未完待續)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三十六章 深謀遠慮話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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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時期;高門大戶的女子出門時;為了隔絕別人的窺視;還常常戴著帷帽和冪離。請使用訪問。但如今去大唐開國須臾已過去將近百年;尤其是武后主政;韋后上官婉兒太平公主等一個個xing格各異的女人在政壇上大放光輝;因而女子在外拋頭露面不足為奇;帷帽冪離等物更是幾乎被人遺忘了。尤其那種長達腳面的冪離;除了那些積古的老人家;其餘人根本沒有瞧見過。
正因為如此;當那些不明就裡的人發現雲山茶行那位被推出來的慧娘子;頭戴黑sè的冪離;那真面目完全令人無法窺視;其侍女竟也是同樣裝扮的時候;全都覺得又神秘又好奇。可打過交道之後;那種神秘感就變成了凝重感;尤其是實地勘察建池地點;計算工程量、工期以及工錢耗費種種;用那種悅耳中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說出來;眾人不得不給予重視。
官府作為募集資金的主導;可在建池修渠的過程中;卻並不實際參與;而是把實際cāo作權下放給出資人代表;這種新奇的模式是從前不曾有過的;而主持攬總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子;這更是稀罕事。至於這女子彷彿jing通算學;眼光犀利;一時再沒有人質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