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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與我們為敵。分不清主次和敵我,會破壞我們的力量資源配置,得不償失。”
“所以呢?”我問,心裡砰砰直跳。
“所以,他以後的標籤是:敵方的人,對他小心就是。而不是主要敵人了。”
我連忙點頭,突然輕鬆了下來。
不與他為敵,我沒想到自己會那麼開心。
……
進了臘月,寒假到了。
放假啦!
隨著一聲不知哪裡傳來的喊叫,國子監的大門緩緩開啟。
所有學子都呼啦啦湧了出去,就像放出閘的野狗似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等來年開學的時候,會聚在一起胡吹大氣,看看各自的寒假都有什麼奇遇。
國子監並不禁止在學期間,有父母在家訂下的婚事。就是說,明年再聚首,說不定就多了幾個新郎官,少了幾個童子。
路途遙遠的學生,早由監裡開了路條,定下沿路驛站的馬車。只要行李不超過一石(一百二十市斤),就可以免車費。所以說。也怪不得全大燕人都想自家子弟進國子監受教育,待遇這麼好,人人都想讀書。
我站在校門口的臺階上,看著這歡快的場景,心中不禁讚歎:我校的學生都有螞蟻的功力啊,有時候你看到一件行李緩緩移動,其實那是學子們的超大背囊。從後面看去,不見人,只見行李,那是一種怎樣強悍的拖運力!
這幾天來。憑藉我超凡的演技,趙關再怎麼刺探,也沒發覺我和公羊瀟灑之間有什麼不對。他最後不得不相信,那天我喝醉了,醉相還很不好,要打人來著,第二天,又把自己的惡劣情形忘光光。
事實上,後來我慢慢的、模模糊糊的記起來一些。因為太尷尬、太丟臉、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不知道如何處理,乾脆就欺騙自己、欺騙大眾,只當自己真的忘記了。
“每逢佳節胖三斤。”公羊瀟灑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眼睛看著互道再見。然後高高興興分道揚鑣的學子們,卻對我說,“這話到你這兒怎麼就不靈驗呢?紛紛,長點肉吧。別總長心眼兒,慧極必傷的。”
“要傷也先傷你!”我輕而易舉被逗得發怒,咬牙切齒地看著公羊瀟灑哈哈大笑而去。餘光又掃見了趙關,心中登時明瞭。
他是先一步發現趙關,在外人面前擺樣子。說起來,趙關開始時玩扮豬吃老虎,後來就玩神出鬼沒那一套了。他怎麼就不能與我和平友好的相處呢?難道兩人之間,兩國之間,非要分個上下高低,不能互利互惠。
從這一點上來看,我覺得我雖然是女生,卻比趙關更適合做天子。
“每逢佳節倍思親。”我把公羊瀟灑故意歪曲的詩句導正,對趙關友好的問候,但稱呼上卻做了改變,“小關子,你回不了齊國,今年過年在哪兒過?要不,乾脆進宮算了。”
小武忍不住就樂了。
其實我這話沒有惡意,但有歧義,特別是“小某子”配上“進宮”兩個詞,特別容易讓人想起被封建皇權傷害的某一類特定人群。
趙關假裝沒聽懂我的意思,以同樣的友好對我,“大齊在大燕有官驛。”官驛就是後世的大使館,“按三國條約,官驛算是我大齊的領土,其中的人,是我大齊的臣民。我去那裡,也算是與民同樂。謝謝紛紛好意,但大家是男人,混在一處過年,總不大好。”
呀?他是暗示我和公羊瀟灑來腐的,攪基。看來他還是對我那天醉酒的事持懷疑態度,只是因為沒有其他證據,不好替我揚名罷了。不過,夾槍帶棒的說話,誰不會啊?若是民間愚婦這樣,就是指桑罵槐,很低等的感覺。但若是上流社會的人這麼說,就變成了話裡有話、胸藏珠機、心照不宣。
“小關子,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我拉著他,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