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自己把門開啟。

客廳內滿目狼藉,青年腳步輕緩地走過玄關,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白鄴宇,露出一抹哀傷的憂色,走過去要將對方扶起來。

“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鄴宇像是回魂一般,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絲生機。看清攙扶他起身的青年,嗓音沙啞地說:“子傑,東西帶來了嗎?”

已經在清溪鎮上了大半年班的白子傑顧不上說別的,先把白鄴宇扶起來再說。

“哥。你先起來吧,現在才是二月,天還冷呢,你身體這麼冰,天大的事兒,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你這樣,還不是自家人心疼。”

白鄴宇被他扶起,腿剛直起來,腳下趔趄。兩人都差點兒都栽倒在地上,幸好,白子傑力氣大站得穩,才沒出事。

正在這時,風雅花園又來了客人。

唐信坐在董賦才的車內打哈欠,一大清早,他就被董賦才叫醒,然後坐著對方的賓士來到風雅花園。

董賦才的家也在這裡,自然暢通無阻,他把車停在白鄴宇家門口。帶著唐信上門。

聽到門鈴響,白子傑先把白鄴宇扶穩,讓他靠著沙發,自己走去開門。

“子傑,你哥呢?”

董賦才顧不上給白子傑介紹唐信。開門見山問道。

白子傑打量了一番唐信,伸手指了指客廳說:“在裡面。”

三人一同走到客廳。唐信發現這客廳亂得跟廢墟有一拼,著實有些心驚。

董賦才還想噓寒問暖或安慰白鄴宇,可對方見到唐信到來,面色蒼白望向他,沙啞道:“唐信,你來了,秀,李秀麗盜取公司機密,給公司造成損失,我不會推脫,全部由我承擔。子傑,把東西舀出來。”

白子傑遲疑一秒,微微一嘆,從自己帶來的書包裡掏出兩個資料夾遞給了白鄴宇。

資料夾裡中間插著鋼筆,白鄴宇先看了第一份,然後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第一份檔案交給董賦才,說:“醫藥公司我有10%的股份,我轉給玥蕊,算是我賠償她的損失。”

他再開啟第二份檔案,同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這份檔案遞給了唐信,表情萎靡不振,說:“風雅集團,我的股份用來賠償你的損失,但風雅集團是董哥的心血,你已經有20%的股份,加上我的,就是35%,所以,我這15%的股份,折成貨幣價值給你,股份,歸董哥。”

“鄴宇!你這是何苦!”

董賦才痛心疾首,白鄴宇把這兩樣都給人,幾乎等於五年奮鬥化作流水。

唐信接過他遞來的檔案,感覺很沉重。

不是金錢價值,15%風雅集團的股份,價值多少?二十多億!

可二十多億,唐信根本不放心上。

他只感覺手上捧著的,是一個男人的擔當與責任心。

白鄴宇,為何在他最落魄失意這一刻,唐信反而覺得他的形象,比之以往謙謙君子的瀟灑,更加偉岸高大!

嘶~~~

白鄴宇瞳孔微縮,難以置信地望向唐信,對方面不改色地將手中的檔案撕掉。

“白鄴宇,聽清楚,我不要,該賠償我的人,你雖然有責任,是你盲目的信任與毫無防備的警惕心導致了李秀麗有機可趁。不過,真正該賠償我的人,不是你。”

董賦才也撕掉了手中的檔案,搖頭道:“鄴宇,玥蕊是不會接受的。”

白鄴宇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垂首掙扎道:“你們一定要讓我無地自容嗎?別讓我懷著愧疚的心理面對你們。”

唐信走前一步,與白鄴宇只有一線之隔,他右手緩緩揚起,揪住了白鄴宇腦袋前頂的短髮,向後一拽,白鄴宇垂下的面龐昂起,渾噩慚愧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