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他會沒事?沒事的人會躺在手術室裡?”

昨晚得到訊息,段明威就趕來了博寧,陳洛後一步到,算是來擦屁股,可他要是不出面,事情會不可收拾。

他嘆口氣,迎著段明威的怒火,問:“段部長想怎樣呢?”

“怎樣?當然要將兇手繩之以法!我不管他是誰!集團老總有錢又怎樣?可以無法無天了嗎?陳洛,我知道你陳家和這邊的人私交匪淺,你是不是想包庇犯罪分子?是不是?”

段明威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吐沫星子噴的陳洛滿面都是。

他被咆哮,最終還是一嘆,說:“段部長,實話實說,我不是要包庇誰,我來,是不希望你引火燒身,我是為了你的前途,才出現在這裡。”

“哦?他唐信手眼通天,我行的正坐得端,怕他什麼?他難道能撤了我的職?他打傷我兒子,這是事實,有不少人親眼見證!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段明威冷聲反駁,他可不怕富豪,作為商務部副部長,見過的富豪太多了,尤其見過的卑躬屈膝的富豪,太多。

陳洛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遞給段明威,說:“如果段部長真要這樣做,那麼,這則新聞會曝光。”

段明威陰沉著臉。開啟那張紙認真地看了起來,上面是列印出來的文字,一目瞭然。

他雙手顫抖。切齒道:“不可能!這是假的!這是偽造的!這是宏信在造謠!”

陳洛出面,頭疼的就是這裡。

“段部長,宏信集團有證據,逸舟和證監會主席助理。一連數日天天去宏信總部要見人家董事長,如果他們不是想做骯髒交易,那去幹什麼?逸舟的工作本分,證監會主席助理的工作本分,是該跑人家企業裡嗎?段部長。您希望鬧得滿城風雨嗎?到時候,您也會被牽連進來,沒有您,哪有今天的段逸舟?他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您認為,證監會的人,會給他多少面子?會跟著他一起去辦事?”

段明威表情十分掙扎,咬牙切齒又懊悔不已。

段逸舟顯然是作繭自縛。

年輕人嘛。做事少了些忌憚。也不能說他沒經大腦。

在段逸舟去宏信集團要見唐信之前,他的算盤打得很響。

他們是去送錢的,宏信集團上市融資,這是民營企業夢寐以求的好事!…;

對方焉有拒絕之理?

即便在總部大樓內被監控拍到,那又怎樣?

只要達成協議,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可宏信偏偏就拒絕了。

而這些證據。成了把柄。

陳洛心態上有些抓狂。

他佩服唐信爬得快,走的高。

起碼唐信沒有被官場這種資歷人脈功績等條件限制住。他有自己的方法擴張影響和提高能量,而這個速度。令陳洛望塵莫及。

宏信集團不論是成立前還是成立後,價值能量都在不斷上升,這也比官場龍爭虎鬥往上爬更讓上頭的人喜聞樂見,現在主流就是經濟建設,唐信的公司能出口創匯,能產生積極影響,這就是價值。

可是另一方面,他闖禍的能力也在不斷提高。

很多風波,在陳洛看來,換了是他,能更低調和更平和的方式處理掉,可偏偏唐信不留餘地,反而把難題丟給了別人。

就說這新聞。

證據是真的,段逸舟必定有以權謀私的嫌疑。

至於唐信傷人,那還重要嗎?

上面的人,根本不管你打了誰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這新聞要是一出,不光是商務部副部長要被拖下水,證監會也撇不清干係,誰還會在乎唐信打人?

陳洛不知道宏信內部是誰在處理這件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