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滅亡的,即使政府軍不清剿我們,我們自己也發展不起來的,爹,這次我們回家,其實就是想帶領三十六寨的苗人擺脫貧困,走向2富裕。但是,爹,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問題,我們要改革,要走出去,把我們苗寨人的特有的文化帶出去,向世人展示,也要讓外面先進的文化進來,不能再這麼保守了,否則,苗人永遠都走不出大山,永遠都是過窮日子,這次,外面回來的時候,路過了琅勃拉邦等地,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寮國,也有那麼富裕的地方,知道為什麼人家琅勃拉邦人會過得富足嗎?就是因為人家是開放的,把我們寮國人的好客,熱情都展現了出來,歡迎外面的人到當地旅遊,也歡迎外國人融入到當地的生活中來,如果我們苗寨也抱著這種心態,苗人的生活很快會發生變化的。”秀兒先做這種鋪墊,她知道,唐文浩這次回來能不能幫到苗寨,先要說服她老爹。

聽了秀兒這番話,鄭酋長十分驚訝,他好像聽出點味道來了,疑惑地問道,“秀兒,你不會讓我們苗寨投降了政府軍吧?”

因為如果按秀兒的話去做,那就表明,他們三十六寨的苗人都要接受中央政府的管轄和統治了,可是,這正是他們最大的矛盾,因為苗寨人與政府軍打了這麼多年的目的就是為了實現自治,不歸政府管轄。

“爹,不是投降,是相互妥協,我們苗寨人要想發展自己,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環境,像現在這樣,即使政府軍不清剿了,可是,誰敢跟我們苗人做生意?而要發展自己,必須賺取外人的錢,我們苗人除了自己吃用的,哪來的錢?因此,必須跟外界接觸,賺外面的人的錢才有致富的機會,可是,在外人看來,我們和政府是對著幹的,是蠻夷勢力,畢竟政府是合法政府,是得到了聯合國絕大部分國家的認可的,而我們苗寨人就是一個民族,不是一個國家,我們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受害的是我們自己,不是其他人。”秀兒冷靜地說道。

阮玲聽得懂秀兒的話,心裡暗暗讚許,覺得秀兒還是很聰慧的,這番話說的有條理,擺事實,講道理,有理有據,張弛有度。

“姐,秀兒說什麼呢?”唐文浩問道,他聽了半天,不知道秀兒跟鄭酋長在說什麼?

“呵呵,你媳婦在說服你岳父接受政府的談判,還別說,你媳婦的口才不錯,我覺得你岳父有些動搖了。”阮玲笑道。

她剛說完,只見鄭酋長果然點了點頭,對女兒秀兒說道,“秀兒,爹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件事太重大了,爹一個人說了不算,必須跟其他酋長商量,而且,開始只能是小範圍的商量,先取得部分人的支援,才能慢慢地推廣,讓更多的人接受它,否則,會出大事的,秀兒,這件事,暫時這樣,你們不可以再跟第二個人說了,明白嗎3?”

“啊?爹,為什麼呀?”秀兒驚疑地問道。

“秀兒,咱們苗寨人的情況遠非你們想的這麼簡單,你們也不想一想,這些年,咱們苗寨人有多少青壯年死在了政府軍的槍口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這是什麼?這是血海深仇,你幾個叔叔都是死在政府軍的槍下,你讓你幾個嬸子現在不要恨政府軍了,而是歸降他們,誰能接受得了呀?還有那些死了兒子的,死了父親的等等,他們對政府軍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很難一朝一夕改變的,必須要做好長期說服的準備,而且還不能強制,否則,苗寨就真的完蛋了,人心散,寨子也會散的,我們就成了苗人的千古罪人了。”鄭酋長嘆道。

聽老爹這麼一說,秀兒也有些洩氣了,因為她知道,唐文浩和阮玲不可能長期住下去的,曼氏就不說了,阮家那還一大家子的事情呢!特別是現在人員都在往死亡谷搬遷,許多事情都等著阮玲和唐文浩去處理,哪能一直在苗寨待著呀?

“爹,那你說要讓咱們苗寨人都接受這種妥協,這需要多長時間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