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為她破例太多次,同樣的話換做宋芸秀說,他會先勒斃她,再把屍體沉到湖底餵魚!丟到荒山去餵狗!

曲韶儀用力扳著他的手臂道:“你不是還要回警局加班嗎?”

邵致寬雙臂一束,抱得更緊了,曲韶儀痛苦地直皺眉頭,她胸腔的空氣全被他擠出來了。

他重重哼了聲。“我不喜歡人家開我玩笑。”

瞧這妮子罵他什麼?色癆?那比色鬼還嚴重百倍!

她很無辜的回答:“我也沒開玩笑啊!你自己說要加班的。”

邵致寬肌肉糾結的手臂加重力道,曲韶儀眼睛不由得往外突。救命啊!她快窒息了!

“我不是說加班,而是指你先前的話。”想矇混過關?沒那麼容易!

明知接下來的話會惹他生氣,梗在喉頭的話,曲韶儀還是不吐不快。

“咱們非親非故,你先是摸我……呃……好丟臉!現在又亂抱……要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罵你色癆?”

她結結巴巴地說得辭不達意,邵致寬被她的話逗笑了,看樣子她真的沒交過男朋友,這個發現奇異地取悅了他。

“很快我們就不是非親非故了。”邵致寬將她塞進轎車前座,悠然自得地發動引擎。

先載她回家,再回警局加班。如果這次不能將黃缺德繩之以法,他死了都不閉眼!

曲韶儀困惑地蹙著眉心。“我不懂,這話怎麼說?”

她不姓邵,他不姓曲,難不成他們還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不是非親非故呢?

邵致寬笑而不語。現在表白還太早。

等他解決黃缺德後,他會向警局請長假,帶小妮子出國去散心,在浪漫的星空下提出交往的要求。

邵致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喂!我的問題你也還沒回答。”

邵致寬不去睬她,曲韶儀氣得蹦蹦跳,甚至試圖開啟車子,不惜跳車以示嚴正抗議。

他按下中央控鎖;一旦駕駛人按下中央控鎖,任何人都無法開啟車門,這是警車防止人犯逃脫的設計。

“你最壞了。”曲韶儀嘟嘴抱怨。

邵致寬看她小嘴翹嘟嘟的,聲音氣呼呼的,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容中十足的寵溺。

要知道,他只對她使壞,對別人,他是使狠;對漏屎,他更是恨。他恨不得抽乾殺死弟弟邵致愷之人的血!

???

蒼白著一張素顏,曲韶儀來到榮總病房。

昨天她打電話給陳延輝,打聽漏屎落網了沒,卻意外得知邵致寬受傷住院的訊息。據說,那是他跟漏屎拼鬥時受的傷。

一接到噩耗,曲韶儀整整呆了十秒鐘,腦中一片空白,她無法思考、不能呼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計程車來到醫院的。

“你到底要不要進來?”邵致寬盯著門邊的人兒。她帶著花,應該是來探望他,但卻一直愣在門邊發呆,這女人是哪根筋鬆了?

曲韶儀回過神來,一朵紅雲罩上面頰。在邵隊長面前,她特別容易失控,老是“出槌”,有夠丟臉。她緩步走進病房。

邵致寬靜靜打量她,她又清瘦幾分,纖細的身子雖然不能在他的掌心跳舞,卻隨時可能御風而去。驀然之間,他腦海中浮起陳延輝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眼神……哼!延輝這小子,稍微看得過眼的女人就不放過!

“你好一點了嗎?”曲韶儀將花束置在桌上,不知所措地絞著手,尋思該如何詢問案情,才不會顯得太突兀。

“坐下來說。”邵致寬指著病床邊的小椅子,招呼她坐下。

曲韶儀依言坐下,看到滿室的花束、水果、人參、燕窩、雞精禮盒,原來他人緣不錯嘛!住院有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