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嚥下牛乳答道:“是。適量的材料合適的位置恰當的時機,這樣就不會對戒指造成影響。因為,鉑金畢竟是金屬,而手指終歸只是血肉,血肉硬不過金屬。”

金平復下呼吸後繼續問道:“他們都是你的同門,他們也熟知你的伎倆。”

“呵,”唐仁笑了,“伎倆也有高低之分,更何況,沒有貪念的人是不會中計的。願者上鉤,如此而已。”

金怔怔的看著唐仁,唐仁的眉梢眼角因殘忍而格外動人。

唐仁又是一笑:“金先生,你似乎很吃驚。”

金沒有回答。

唐仁慢條斯理的喝完這杯牛乳,然後她說道:“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你希望我脫離師門,而我也如你所願的做到了。”

金的唇邊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是,這的確是我希望看到的。不過我沒有想到你的手段利落如此。”

唐仁答道:“我是殺者出身,我的血管裡流的是黑色的血。心要足夠的硬才能活下去。”

金的神色已恢復正常,金說道:“曹墨沒有想到你會反噬。”

唐仁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是曹墨?”

金笑了:“你還是愛他。你捨不得對他動手。你認定只有那女人會戴上戒指。現在你必定因為我的話而疑心自己的判斷,我要說的是,恭喜你,曹墨無恙。而那女人,她失去了左手的無名指。”

唐仁抿唇一笑:“我並沒有捨不得。我早說過了,誰有貪念誰倒黴。”

金並沒有繼續刺激唐仁,他抓起麵包送到嘴裡,努力的嚥下滿口的食物後金才說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唐仁答道:“我此刻受僱於你,當然是聽從你的安排了。”

金仰頭喝光了整杯冰水,放下杯子後金說道:“對於默罕默德,你怎麼看?”

唐仁仔細的觀察著金的面色,雖然明知道從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唐仁還是得小心一些,畢竟現在的她已經全無退路了。唐仁推敲著說辭:“我跟他並沒有太深的接觸。”

金笑了:“可是他卻深深的迷戀你。”

唐仁低哧一聲:“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一直以來金總是同唐仁用中文交流,是以金說道:“中國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唐仁不由失笑:“你還真是個中國通。”

氣氛略微有點和緩,金說道:“我父親一直很推崇中國文化。”

唐仁並不介面。

金又道:“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吧。”

唐仁朝四下看了看:“在這裡?太不隱秘了吧。”

金答道:“也許房間裡裝滿了監控探頭,那樣更不隱秘。”

唐仁說道:“你是我所有僱主裡最有隱私的了。”

金挑了挑眉毛:“哦?是這樣?你們不是最講究替僱主保全隱私的嗎?你這樣應該算是洩露僱主隱私吧。”

唐仁搖頭:“我並沒有說道細節,所以不算。”

金問道:“為什麼我最有隱私?”

唐仁答道:“因為你最強勢。真正掌握權勢的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金笑了又笑:“想不到你竟是我的知己。”

唐仁只是淡淡一笑。

金說道:“我幫你同默罕默德見面,我和你定下了一年合約,剩下的時間你和默罕默德一起。”

唐仁抿唇思量一番後答道:“合約上不可能註明身體陪伴。”

金笑道:“你不用說得這樣刺耳。默罕默德愛你。”

唐仁笑了:“金先生,你總是這樣自信,我卻不敢這樣自信。”

金眯了眯眼睛後說道:“你想怎麼樣。”

唐仁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