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釣。

“孔明啊,你說那顏良是不是個禍害,自從他來到新野之後,招來了多少敵人,好端端的一片和平景象,全給他破壞了。”

徐庶嘴裡叼著一片竹葉,口中嘀嘀咕咕的抱怨著。

旁邊諸葛亮卻淡淡道:“荊襄乃四戰之地,即使沒有顏良,早晚也會招來戰禍,你又何必責罪於他。”

聽得諸葛亮如此客觀,徐庶嘴角掠奪起了一絲奇色。

“孔明啊,你真是太冷靜了,顏良可是搶了你的未婚妻,你就算怨恨於他也是人之常情,我這個做朋友的能理解,不會笑話你的。”

徐庶語氣一本正經,但眉色間卻有幾分拿他開涮的詭異。

諸葛亮的眉頭微微一皺,瞪了他一眼,“我早說過,黃小姐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總是拿這件事跟玩笑,當真是無趣的緊。”

諸葛亮表達了不滿,但即使是不滿之時,他的語氣也是那樣的平靜,平靜的幾乎不帶有一絲感**彩。

“哎呀呀,你瞧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這是你的痛處,提不得的,好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提。”徐庶訕訕自嘲道。

諸葛亮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忽然也掠過一絲諷意,“我記得上回時,你還誇顏良是英雄,怎麼現在又說他是個禍害,元直,你也太善變了吧。”

徐庶把竹葉吐了出去,一臉不以為然。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英雄舞干鏚,豈能沒有殺戮,換一個角度來看,當然也可以算作禍害。”

面對徐庶的“狡辯”,諸葛亮有些理屈詞窮,只得搖頭苦笑。

垂釣半晌,不見上鉤,徐庶有些不耐煩,便將魚竿棄了。

“此番聽番劉表、袁紹和馬騰數路人馬圍剿顏良,孔明,以你之見,那顏良還能挺過這一關嗎?”徐庶問道。

諸葛亮一雙明眸動了一動,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輕搖著羽扇,緩緩道:“顏良以一己之力,屢敗強敵,生生在南陽打下一片天地,此人確讓我有幾分刮目相看,不過此人太過目中無人,我只恐他難以撐過這一關。”

“目中無人……此話怎講?”徐庶一臉好奇。

諸葛亮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一絲諷意。

“曹操,劉皇叔,皆乃一時人物,旁人縱與之為敵,卻也禮敬三分。這顏良卻先搶了劉皇叔的妻妾,又搶了曹操女兒,皆據為己有,此等齬齪之舉,儼然不將曹劉二人放在眼裡,你說他這不是自大又是什麼。”

言語之間,諸葛亮這不掩飾責備之意。

徐庶聽罷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頗是不以為然。

“你笑什麼?”諸葛亮面臨不悅。

徐庶收斂了笑容,“我倒覺得這位顏將軍是性情中人,喜歡怎樣就怎樣,也不在乎旁人怎麼看。話又說過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看孔明你也管得太寬了。”

諸葛亮卻正色道:“從一個人的私德便能看出此人行事準則,這顏良與那曹操一樣,慣會奪人妻女,私德如此之差,必然也跟曹操一樣,是個殘暴之主。”…;

“晤。”

徐庶應了一聲,卻又反問道:“各方諸侯哪個不是妻妾成群,若照孔明你的判斷標準,只怕這世上就沒有誰有仁君之相了。”

聽得此言,諸葛亮卻露出了笑容。

“誰說沒有,你難道忘了劉皇叔嗎?”

徐庶一愣,方始省悟,不禁搖頭笑嘆道:“你啊你,拐來拐去,又拐到了劉玄德那裡,好吧,我承認劉玄德是仁君還不行麼。”

諸葛亮輕搖羽扇,神色間略有幾分得意。

這時,徐庶卻又道:“不過,你僅憑所謂的私德有虧,就不看好顏良能挺過這一關,我卻有些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