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馬釘,整個槍法使將出來自是大打折扣。

周倉則全然不同,擅長山地步戰的他,這遍地絆馬釘的地形,正與那山間尖石密佈的地形反有幾分相似,步履靈活的他,騰挪起來簡直如履平地一番。

十餘招走過,馬雲祿已是完全落了下風,一柄銀槍只能勉力的招架,完全沒有先前怒氣衝衝的殺勢。

處於劣勢的馬雲祿,這時已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眼前敵人的刀鋒攻勢一式猛過一式,腿上鑽心的傷勢越來越痛,遍地絆馬釘,幾乎寸步難移。

多重劣勢之下,三十餘招走過,馬雲祿的槍法已是破綻百出。

隨著一聲暴雷般的怒喝,周倉揪準破綻,長刀直劈向馬雲祿的面門。

馬雲祿忙是回槍相擋,周倉卻趁勢斜向一蕩,巨力掃過,馬雲祿手中的銀槍竟是握之不住,嗖的便脫手飛了出去。

驚慌之下,馬雲祿全然亂了陣腳,轉身奪路便欲逃走。

周倉哪容她走脫,手中長刀順勢反掃而去,向著背身的馬雲祿頭頂砍去。

避無可避,那一刀眼看著就要落下。

但就在殺招將下時,周倉卻忽又收了刀勢,猿臂探將出去,如拎小雞似的將馬雲祿提了起來。

“殺一個女人,老子還怕髒了我的刀,把這婆娘綁起來,押回去獻給將軍。”

周倉將馬雲祿往地上一扔,幾個掠陣的校刀手迅速的撲了上來,幾下便將馬雲祿綁了個結實。

生擒過馬雲祿後,周倉揮灑豪情,刀鋒再度殺入敵群。

觀戰的顏良眼見周倉生擒馬雲祿,自然是頗有些意外,但當此兩軍血戰之際,他也無暇分心多想,只專注洞察全域性。

八千西涼軍死傷不計其數,餘者紛紛潰散,在留下了遍野的屍體後,狼狽不堪的逃回了本陣。

顏良唯恐周倉殺紅了眼腦袋不清醒,遂忙下令鳴金收兵。

中軍處,馬超面對著敗潰而歸的西涼殘兵,非但沒有懊惱之色,嘴角反而泛起一絲得意。

這一役損失的幾千士卒,大多是楊秋的部曲,自然是正合馬超的心意。

旁邊的馬岱卻並未有多少興奮,只張望著敗潰之眾,希望能夠看到自家堂妹的影子。

許久,未見馬雲祿的身影,馬岱臉色愈加的焦慮。

正這時,一名軍卒奔至近前,垂頭喪氣的叫道:“將軍,大事不好,小姐給敵人生擒去了。”

聽得此言,馬岱的神色立變,縱使是馬超,傲然的臉上也掠過一絲震驚。

“胡說八道,小姐武藝超群,如何能被敵人所擒?”馬岱不信,大喝道。…;

那軍卒便將馬雲祿被擒的過程說了一遍,其餘幾名看到的敗卒,也紛紛附合。

殘酷的事實下,馬岱回頭猛瞪向馬超,臉上的怨色難以剋制,但終究卻不敢發作,只跌足長嘆一聲。

馬超在暗暗咬牙切齒,緊握槍柄的手指咯咯作響,陰怒的恨意焚身而作。

“顏良啊顏良,幾番損我馬家的榮耀,可恨,可恨——”

正自惱恨間,一身浴血的楊秋策馬直奔近前,怒斥道:“好你個馬超,老子我身陷困境,你為何不出兵相救,坐看老子損兵折將,你到底安得是什麼心!”

馬超劍眉深凝,死死的盯著楊秋,眼眸中迸射著陰冷的目光。

楊秋怒氣填氣,未曾覺察馬超神情有異,仍是喋喋不休的大肆抱怨。

突然間,寒光一閃。

馬超的猿臂一伸一收,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但聽得“噗”的一聲後,楊秋閉上了嘴。

他的胸膛上,赫然已現出一個鮮血淋漓的血窟窿,大股大股冒著熱氣的鮮血,不斷的往外翻滾。

“馬超,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