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壽貝齒暗咬著朱辱,決然道:“陛下就推說臣妾身有不適便是,總之臣妾就是不想去見那姓顏的。”

劉協求了半晌,伏壽只是不肯,劉協也沒有辦法,只得獨自起駕出宮。前往楚王府去。

未幾,皇帝的車駕,來到了楚王宮前。

宮門的虎衛軍。卻並未讓劉協進入,而是叫他車駕在門外候著,先去向楚王稟報。

此時的王宮大殿中,已是酒香四溢。顏良已閒坐高臥。品著美酒,聽著小曲,欣賞著殿前舞姬們翩翩而舞。

“啟大王,漢帝前來赴宴了,車駕已至王宮門外。”周倉拱手道。

“叫他進來吧。”顏良隨口一說,那般口氣,儼然只把劉協當作他的臣下而已。

周倉正準備去傳令,顏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那劉協是和伏壽一起來的嗎?”

“沒有,漢帝只一人前來。皇后並沒有隨駕。”周倉道。

顏良眉頭頓時一皺,“本王請他夫妻同來赴宴,他為何只一人前來,難道還敢不給本王面子不成。”

周倉道:“臣適才也問過,那漢帝聲稱,皇后身有不適,所以不能前來赴宴。”

啪!

顏良猛然一拍案,怒道:“什麼身有不適,分明是又給本王裝高貴。”

顏良一怒,左右侍臣,盡皆暗自悚然。

“那要不要將漢帝送回皇宮去?”周倉小心翼翼的問道。

顏良本是想打發劉協滾蛋,轉念一想,卻又擺手道:“不必送他回宮,就讓他在大門外候著吧。”

“臣明白了。”周倉拱手而去。

出得大殿,周倉直往大門。

此時,那劉協已在御車中等了許久,身為皇帝,親臨臣下府上赴宴,已是極給臣下面子,如今劉協這皇帝倒好,卻連臣下的門都進不去,還得等在外邊等著通傳。

眼下隆冬雖去,時已近春,但天氣依舊很冷,劉協坐在那冰冷的御車中,不多時便已凍得瑟瑟發抖。

“大王有令,既然皇后娘娘身體有適,那今日之宴便罷。”御車外傳來了周倉的聲音。

劉協暗鬆了口氣,便想不用赴宴也好,省了自己擔驚受怕,受那顏良的羞辱。

“既是如此,那就起駕回宮吧。”劉協巴不得趕緊回宮,少受一會凍。

只是,他下了令,車駕卻不動不動,左右的宮人侍衛,盡皆對他的命令視而不見。

劉協等了半天車駕不動,便將頭探了出去,大聲的喝斥起駕,那些侍衛們卻只無人聽從。

劉協又疑又急時,卻看到周倉站在那裡,正以一種詭異的冷笑看著他。

“周將軍,你能否下令,命這些人送朕回宮去。”劉協不得不向周倉求助,他知道,這些侍衛宮人都是顏良安排的人,也只聽顏良的命令。

周倉卻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家大王只說陛下不必赴宴,卻並未下令送陛下回宮,末將也做不了主。”

劉協一愣,只得又笑道:“既是如此,那就麻煩周將軍現去向楚王請示一下吧。”

“大王他現在正在賞舞,末將可不敢打擾大王的興致,陛下就耐心的在此等著吧。”周倉拒絕了劉協所請。

劉協這下算是明白了,顏良這是因為伏皇不肯來赴宴,心中著惱,故意在變著法的整他,讓他在這大街上挨凍。

就這樣,又在街上苦等了許久,眼看太陽已經下山,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劉協已是凍得打起了噴嚏。

劉協心中愈加恐怖,只怕顏良就整夜讓自己呆在這裡,這一晚上凍下去,就算不凍死,怕也要凍死自己半條命不過。

劉協再難忍受寒冷的折磨,只得大聲道:“來人啊,速去宮中請皇后娘娘前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