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睜開眼緊緊地盯住了樂老闆。

樂老闆一愣,不知道妙音怎麼忽然反應這麼大,但仍舊重複道:“我說張雲蘇收的弟子離家出走了。”

妙音顰眉道:“剛才師叔不是這樣說的,我要聽最後一句,原話!”

樂老闆想了想,道:“那鍾離離家出走了?”

妙音一聽,雙眸就冒出了精光,起身道:“鍾離!師叔是說那張雲蘇收的弟子叫鍾離,而且是女扮男裝的少女?”

“是啊。”樂老闆點頭。

妙音的臉上忽然露出笑容,猶如春雪消融、百花綻放,只聽她興奮地道:“師叔,我一直都忘了告訴你,我那徒兒複姓鍾離,單名一個雪字。所以,這個鍾離很可能就是雪兒!”

樂老闆聽了滿臉訝然,但很快便皺眉道:“可是···太極武館的那個鍾離是個啞巴。”

對於其他門派來說,找個啞巴當傳人或許只是丟面子,還是有可能的。可是對於天音宗來說,找個啞巴當傳人就不是丟面子那麼簡單了啊。

雖然天音宗可以透過各種樂器來施展音功,但人的聲音在其中卻佔據了相當大的一部分。甚至,天音宗的主要音功,就是靠人聲。像前些年妙音來中原向幾個國家的皇帝獻樂,就是靠自己的歌聲引起了天女散花的異象。

所以,天音宗收了個啞巴當傳人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

聽了月老闆的話,妙音卻是笑道:“是啞巴就更沒錯了,雪兒是不會說話的。”

樂老闆聽了不禁滿臉愕然——聽這意思,妙音竟然真的收了個啞巴當天音宗傳人?

稍稍控制了下情緒,妙音又道:“對了師叔,你之前說雪兒從太極武館離開了?”

雖然覺得妙音收了個啞巴徒弟很不可思議,但樂老闆還是答道:“沒錯,我走的時候太極武館的人已經出門去找她了。”

“那師叔可知道雪兒為什麼離開太極武館,莫不是···那張雲蘇欺負她了?”想到鍾離雪不輸於自己的絕世容顏,妙音一下子就擔心起來。

樂老闆一邊思考一邊道:“應該不是吧,鍾離走時留下了一封辭別信,聽那張尹兒說,鍾離是為了不想將禍患帶給太極武館才走的···這些天三江鏢局的人四處搜查,莫不是已經盯上了鍾離?”

聽樂老闆這麼分析,妙音不禁秀眉緊蹙,道:“師叔,麻煩你現在就出去找雪兒,一定不能讓她有事,她是我們天音宗的希望。”

“她這麼重要?”樂老闆疑惑。

妙音神色堅定的點頭道:“比你我性命都重要。”

“我明白了。”樂老闆也不多問,轉身出門下樓而去。

···

因為擔心鍾離的安慰,張雲蘇來到南街後直奔城門口,同時一路掃視街道兩邊,希望能夠看到鍾離的身影。可惜,直到抵達城門處卻依舊連鍾離的影子都沒看到。

再觀察城門口三江鏢局那波人,仍在盤問可以的路人,也不像是抓了鍾離的樣子。

張雲蘇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這丫頭,會去哪兒呢?

張雲蘇一邊思考一邊掃視南街四周——只要鍾離沒有出三江縣城,就有被找到的希望。而且鍾離留著一頭短髮,長得又那麼漂亮,即使走在人群中也很容易發現的。

不對!

想到這裡,張雲蘇忽然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之前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鍾離在武館時是他方才所想的樣子沒錯,可不代表離開太極武館後仍是那個樣子。

透過這近一個月的接觸,張雲蘇覺得到鍾離其實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知道三江鏢局的人在四處找她,肯定不會莽撞的出城。如果呆在城裡,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偽裝好躲起來。

張雲蘇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鍾離時情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