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幾乎殺得一乾二淨,所以張雲蘇從來沒想過要對這些賊匪仁慈。是以,李莫愁一出手就祭出了冰魄銀針這樣的殺戮手段。

而以李莫愁如今的修為,殺這些賊匪嘍囉根本不需要專門打造的冰魄銀針,只需將一捧水用易經鍛骨章第二層的內力凝結成冰針,並向冰針中注入赤練神掌的真氣就可以了。

所以,她這一把冰魄銀針在夕陽下美得如夢似幻,卻將敵人殺得片甲不留!

等到張雲蘇和李莫愁落地時,之前參與爛柯山山腳綠林大會的清潭峰賊匪嘍囉已經基本死完,只剩下幾個清潭峰的大頭目滿臉驚恐的看著兩人。

張雲蘇目光凌厲的掃視著這幾人,問道:“誰是金鐘碩?”

其中一個留著兩撇鬍須的精瘦男子嚥了嚥唾沫,貌似猶豫的站出來道:“在下就是金鐘碩。恕在下愚昧,不知清潭峰何處得罪了兩位前輩?”

張雲蘇冷笑道:“看來你是壞事幹多了,自己都不清楚了呀。”

說完,張雲蘇照直來到金鐘碩面前,用青萍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五天之前,你劫下了太極鏢局的鏢,還將護鏢的人都殺了···需要我再繼續提醒麼?”

聽張雲蘇提到太極鏢局,金鐘碩不禁瞳孔一縮,接著就臉色慘白,聲音顫抖著道:“前輩饒命,是小人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才劫了這趟鏢。不過鏢銀還在,小人這就全數奉還,不!是雙倍奉還!只求前輩饒了小人一命啊!”

金鐘碩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似乎要嚇哭了。

此時,蔣雁峰和鬱長留也都過來了,都冷著臉看向金鐘碩。

張雲蘇微微皺眉道:“我看你不是一時糊塗,而是裝糊塗。太極鏢局打著旗號行鏢,你莫非看不見?”

金鐘碩真哭了,道:“這不臨近年尾了麼,我就想帶兄弟們幹一票大的,這過境的鏢局那麼多,之前確實沒怎麼聽說過太極鏢局的名號,以為是哪個新開的鏢局,所以就···”

說到這裡,金鐘碩就只能磕頭,沒敢繼續說下去了。

“沒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張雲蘇索性直接問道。

“指使?”金鐘碩一臉的疑惑,隨即又磕頭道:“沒有人指使小人啊。”

張雲蘇冷笑道:“是嘛,如果沒有人只是你,那你現在就可以去向死去的太極鏢局弟兄們請罪了。”

說完,張雲蘇青萍劍上真氣爆發,揮劍就向金鐘碩的脖頸砍去!

一趟鏢被劫可以說是巧合,可是短時間內兩趟大鏢都被劫,怎麼可能是巧合?

張雲蘇幾乎確定,這金鐘碩是在撒謊。

就在張雲蘇劍上的真氣切斷了金鐘碩一縷毛髮時,金鐘碩閉眼大吼道:“饒命!我說!”

真氣被張雲蘇收了回去,可青萍劍卻停在了金鐘碩脖頸處。

金鐘碩冷汗直流地道:“是一個蒙面人讓在下這麼做的,他是先天高手,在下不敢不聽他的呀。”

“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張雲蘇追問。

金鐘碩道:“他蒙著臉,說話聲音也很怪異,在下真的不清楚啊。”

張雲蘇眉頭一皺,繼續問:“那他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夠辨識他身份的?”

“這個在下真的沒注意到。”

“那你們可有人注意到的?”張雲蘇看向剩下幾個清潭峰的賊匪大頭目。

幾個大頭目紛紛搖頭,聲音顫抖地道:“前輩,我們都只是見了那個蒙面人一次而已,真的什麼也沒注意到啊!”

張雲蘇道:“那留著你們也沒用了。”

張雲蘇說完,李莫愁領會他的意思,先殺掉一人,稍等了幾息見仍沒人說出有用資訊,便又殺了一人···一盞茶過去,幾個頭領都被殺完了,可仍沒人能說出什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