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責四十,然後逐出寺門,永生不得再踏入半步!”頓了頓,智炫臉色一肅,大聲喝道:“執法僧何在?”

“在!”四個壯實有力的年輕僧人來到智炫身前,一臉肅然。

“行刑!”

“方丈,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清風一臉惶恐,苦苦哀求著智炫。

智炫卻是嘆息了一聲,雙手合十,閉目輕聲說道:“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智華等一干老年僧人都長身而立,一臉悲憫,口中輕聲說道。

“阿彌陀佛!”廣場上所有僧人都雙手合十喧唱起佛號,聲音洪亮如鍾,語氣卻透著悲憫,直透人心。

“冤枉,冤枉,放開我,放開我!”清風不住掙扎著,卻無法掙脫執法僧的束縛被按倒在一張長凳上。

“啪,啪!”

“啊!”

棍肉交擊的清脆響聲混合著清風的慘叫聲傳遍全場,但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語,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清風勞累了一夜,身體早就虛弱不堪,此時又哪裡經得起棍棒的伺候。直到後來,他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也異常嘶啞,當第四十棍砸下後,他果斷地昏迷了過去。而清風地臀背上呈現出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楊麗華一陣咋舌。

“國公大人,清風從此不再是敝寺之人,您可以將他帶走了!”智炫看著宇文憲說道。

“多謝大師,走!”宇文憲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大聲說了一句然後一揮手便轉身當先大步離去。

在智炫等一干光頭黨的目送下,宇文憲來得快,去的也快。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卻帶走了一男一女兩個活生生的人。

“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直到所有的禁衛軍消失,智炫才長嘆了口氣,吩咐身邊的惠輪一聲便轉身離去。看著智炫離去的背影,惠輪突然感覺他的身形有些傴僂,腳步也有些沉重,渾身透著一股蕭索壓抑的氣息。

“有好戲看了,也許周武已經迫不及待了!”趁著宇文憲率軍退去,高興也與楊麗華悄聲回到了藏身的閣樓中。高興將房門關好,眼中光芒一閃,輕輕地嘆息道。

楊麗華一臉詫異地看著,眼中滿是問詢的目光。

高興示意楊麗華坐下,然後低聲說道:“宇文邕要滅佛了,佛教的災難來了!”

“滅佛?陛下他為什麼這麼做?”楊麗華更感困惑,一時間雲山霧罩摸不著頭腦。

高興輕輕一笑道:“自然有他的意圖嘍,耐心等待吧!麗華,抓緊時間修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好!”楊麗華心中雖然依舊疑惑不解,但卻沒有追問,應了一聲便坐直了身子,閉上雙眼,很快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高興坐在楊麗華對面,緊隨著楊麗華也進入了修煉狀態。誠如他所說,時間不多,他必須保證自己處在巔峰狀態,只有如此,他與楊麗華逃生的機會才會大大增加福應禪院一名僧人欺騙女香客,並將之凌辱之事不足半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長安城,百姓盡皆譁然。一時間,關於福應禪院的流言蜚語如狂風暴雨般席捲了長安城,福應禪院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陡然下降,這更是連帶著佛教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與威信減弱。

就在清風姦汙劉氏東窗事發的第二日,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來到了長安府衙,她的目的乃是檢舉長安城一座寺廟窩藏兇手,欺凌鄉里。

長安府衙不敢懈怠,立即將此事上報給趙國公宇文招。宇文招與宇文憲一樣,為了肅清長安城一切不安定因素,親自率領一千如狼似虎的禁衛軍隨老嫗緝拿兇手,果然在那寺廟中找到了歹徒。那歹徒乃是鄉間惡霸,因為殺了老嫗的獨子而潛逃。老嫗偶然進香時竟發現那兇徒已然剃度出家,繼續在寺廟中作威作福,便來到府衙投案。

接連幾日,不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