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祁城府院的教員,對他有賞識與維護之恩的霍掌院,對他有教導和提攜之情的陣法師劉敬亭,以及對他有很大幫助的工匠學院幾位資深院長。

另外,祁城文部的幾位官員也到場,洪縣文掌院也出現在人群中,他看到嶽恆後喜色不禁,嶽恆臉上一紅,不知道是不是找個機會問問文馨月去不去楚都。

“霍掌院,時間也不早了,千言萬語總有說盡的時候,大家都回去吧!”嶽恆說道。

霍掌院嘆氣道:“也不知是不是你人緣太好,本想著在你臨走時刁難你,為我祁城府院留下一些筆墨,可大家都替你說好話!”

嶽恆嘿嘿笑著,他就是不想開這個口,否則日後他不太好拒絕其他人的要求,腦中那些詩文存稿可是用一首少一首。

“那可不行!此次一去楚都,不知道你何年何月才會歸來,你不為祁城府院著想,那也要為我祁城千萬百姓考慮,是不是留一點什麼東西才好?我文部可以代為儲存你的筆墨,供千萬祁城學子觀摩欣賞!”崔侍郎大聲抗議著,引起一群人暗笑。

“你給洪縣留下多篇千古名句,所以在你危難之際,洪縣數十萬百姓才會聯名上奏請求救你。若是你半句都不肯留給我祁城,哼哼!下無錯小說 m。(quledu)。com次你要是再碰到什麼刁難,小心我祁城兩百萬人不記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傢伙!”

崔侍郎這次拉著文掌院一起衝嶽恆發難,讓嶽恆根本無法招架,逗得周圍眾人哈哈大笑。紛紛說就是這個理。

“還不肯是吧?來人吶!以後祁郡驛站全都對嶽恆關閉使用。那勞什子太上酒樓也不用去了。給我封了,人走茶涼嘛……”

“別啊別啊!各位大人,嶽公子是嶽公子,我胡山泉是胡山泉,太上酒樓根本與他尿不到一壺去呀!”

“哈哈哈哈……”

場面一度混亂,在一群人起鬨中,嶽恆眼見今天若是真不留點什麼東西,恐怕走的也不順暢。他只好答應下來。

寫點什麼呢?

嶽恆想了想,說道:“今日既然是送別,豈能不飲壯行酒?”

霍掌院樂了,大笑揮著手喊道:“來人!上酒!”

等數十人都人人捧上一壺酒,嶽恆舉起來,高聲說道:“我嶽恆乃是祁郡洪縣人,承蒙諸位厚愛,來此地送行。請諸位共飲此酒,謝相識知遇之恩!”

“請!”

“請!”

數十人共同飲下手中壯行酒,嶽恆也是一飲而盡。稍稍醞釀一番,就舉起手來:“拿紙筆來!”

霍掌院不惜自降身份親手為嶽恆執紙。崔侍郎也不顧眾位同僚的差異目光,厚著臉皮湊過來。

“崔大人,這種小事就讓霍某做了吧,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霍掌院,您可是六級文相,為後輩執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點?外人看到後不知會如何說閒話,有失您的身份吶!”

“不不不,嶽恆是我的學生,我為他磨墨執筆順理成章,崔大人,你還是回去吧!”

“打死我也不回去!想當年在洪縣我就錯過一次,這次我一定不能錯過……”

兩人鬥嘴,聽得眾人是嘿嘿直笑,這兩位肯定是在打嶽恆手稿的主意,估計待會兒要爭搶,大打出手!

嶽恆哭笑不得,乾脆擯棄一切雜念,醞釀起那首詩的情緒。

這是一首並不出名的送別詩,但與他現在的心境非常相符,算是他送給祁城這些人的最後一件禮物吧!

情緒已經到位,嶽恆持筆開始寫起來:“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

杖劍對尊酒,恥為遊子顏。

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