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死在那些江湖強盜的手中,回去再送死麼?”

“哎。。”長鬚老人嘆氣道,“中原賦稅如此高,雖然不缺那種田的地,可官府動不動就折騰老百姓,誰願意回去啊。”

“再者。”獨眼接著道,“少主的流球地廣人稀,賦稅也少,最重要的是,此處法規嚴明,絕無人欺負我們。”

“說得對,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獨眼老人點頭道,“這琉球倒是個好去處,別說回中原,每年還有幾百戶人家從福州沿海遷來。”

“要說以前這福州,也不是那麼壞的地方。”長鬚老人站起身來,抖了抖煙槍,“近二十年了吧,那時候福州還有個叫八卦門的武林門派,那時候他們時常在饑荒年月幫助百姓開墾荒地,擴充水源,有時還拿門派中的糧食救濟我們。”

“那時候的江湖尚叫好漢,現在麼,都是賊人。”駝背老人冷笑道。

“…”蕭衍聽到這裡,卻是沉眉難言,他抬頭看著月色,似在決定什麼…

聆月莊內,幽幽地牢之中,兩女子坐在牢房榻上,互相依偎著。

“姐姐…我…我怕…”年少女子抹著眼淚,周身顫抖“我們…都來著一個多月了…師兄…師兄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不會…”年長女子沉沉搖頭“凡哥不是那樣的人…他…他定然…還沒回來。”

“是麼?”年少咬著紅唇,啜泣著。

“哎…碧兒…苦了你了…都怪姐姐魯莽,那日除了將軍府便被一封密信騙到了洛州…”年長女子嘆道。

原來這二女便是離凡的師妹,長孫凌兒與長孫碧兒。那日三人路過將軍府,本念著文德皇后曾經養育過二女的恩情,入府拜訪李承乾。怎知剛剛出了府門,便有一白衣人送來密信,此人身法驚人,來去無風,就連離凡也沒能追上。三人拆來信來,卻是言道離凡師弟離心在洛州惹了是非。三人一琢磨,這洛州怕是非去不可,離凡雖覺不妥,可也拗不過長孫凌兒火急火燎的性子,於是三人連夜出城,快馬加鞭,誰知剛剛出了長安一百多里,便遭了埋伏,離凡雖然自保有餘,可長孫碧兒武藝不佳,落了圈套。二人受了挾制,也只能束手就擒…這才被一同擒到了流球。

二女言著,忽然牢門前腳步沉沉,長孫凌兒聽的一驚,趕忙把碧兒護在身後,雙眼死死盯著來人。

過了片刻,陸展雙帶了一個男子行了過來,此人也不答話,淡淡解開了牢門鎖鏈。

“姓陸的,你要幹什麼?”長孫凌兒憤憤道。

“我要幹什麼?”陸展雙聽得好笑“又不是我要找你們,是你們這費事的師兄…”他說完轉身而去“離凡,少主說了,你這劫銀的事辦的不錯,所以讓你見這二人一次。”

“…”那男子沉沉望了陸展雙一眼,緩緩開口道“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帶凌兒和碧兒走?”

“這事少主自有安排。”陸展雙丟下這句,出了牢房。

“你…”男子雙目含怒,沉沉道。

“罷了,凡哥…”長孫凌兒瞧出來人,心頭鬆了口氣“碧兒,你還說師兄不要我們了,這不來看我們了麼?”

“師…師兄…”長孫碧兒也識出離凡,忽然哇的大聲哭了出來“我…我想回家…我想青山派的師妹們了…我想我的小屋子…”

“碧兒…”離凡沉沉嘆了口氣“都怪為兄武藝不佳,讓你們入了賊窩…”

“不…都怪我那日衝動…沒聽你的勸告…”長孫凌兒伸出雙手撫摸著男子臉頰,“你這些日子奔波在外…倒是瘦了…人也憔悴不少…”

離凡暖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