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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卻回答得隨意。

“呵呵~~~既然五弟喜歡，那改天，我詢問一下工匠，看看能不能照著那吊墜，也為五弟製作一個，這樣可好？”

“嗯。”

清越點點頭，不再說話了，皇甫傲便示意，他們可以歸座了。

……

“雪側妃，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還是別忙著服侍皇后了，照顧好自己吧，要是明溪陛下的第一個寶貝子嗣有什麼閃失……”

東麗雅儼然一副長輩關心、提點晚輩的模樣，只是這話，聽在不同人的耳朵裡面，可就意味深長了。

別忙著服侍皇后了？

這是否在說，以雪側妃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需要服侍皇后了？

或者，是在暗指皇后不懂事，人家雪側妃有了陛下的子嗣，今非昔比，就算是雪側妃她自己堅持著要服侍的，皇后也不該由著雪側妃親自侍候著。

這是關心、提點？

還是在挑撥離間？

又或者，這話時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讓大家掂量、對比一下，如今皇后與雪側妃的實際身份，孰輕孰重？

“是，聖妃，婀華受教了，是婀華疏忽了。”

“憶雪謝過聖妃娘娘的關心。”

不過，不管東麗雅隱含的意思是什麼，婀華和雪側妃，一個平靜、禮貌的回應，一個帶著點兒羞澀、溫婉的笑容道謝，倒是都挑不出毛病來。

“嗯，真是個溫婉可人的孩子，難怪能夠第一個懷上我們明溪陛下的龍種呢。”

東麗雅隨意的撥弄著身旁的茶盞，似乎也是隨意的說著。

“賽亞塔的血脈，可真是了不得啊，骨子裡，都勾人得很，看把陛下給迷得。”

這話一出口，默默用餐的、輕聲交談的，站在一旁服侍的，就都是一頓，緊接著，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狀是聽不明白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即使都裝作若無其事，尷尬、凝滯的氣氛也依然蔓延開來。

賽亞塔的血脈，此時在場的，算起來，可是有兩個呀，而現在稱為陛下的，也有兩個，那麼，東麗雅口中那骨子裡勾人的讓陛下著迷的，又具體說的是誰呢？

前者，可以理解為善意的玩笑，可要是後者，那就……

皇甫傲為清越擦手的動作也是一頓，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緒的望向了東麗雅，而東麗雅見狀，卻絲毫未覺般的，拿著小扇掩面輕笑了起來。

“明溪陛下怎麼不吱聲呀，難道還不好意思了，嗯，是我不好，本來打算講個笑話，讓大家開開心的，結果，卻讓雪側妃的臉都紅透了，呵呵~~~”

一邊說著，東麗雅一邊笑，像是剛才的話題有多麼好笑似的，越小越大聲，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顯得突兀而又神經質，這倒是令大夥兒記起了，這位曾經可是受了刺激，瘋掉了，好不容易才治好的。

“來人，傳御醫師，扶聖妃回去休息。”

見這樣的場面，皇甫傲也是言簡意賅，乾淨利落。

聖皇陛下沒有音調起伏的語氣，令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卡恩連忙指揮著侍婢們，恭謹而強硬的扶起了東麗雅，好在這次東麗雅也算配合，沒有掙扎，也沒嚷嚷，更沒有原來那傲慢、難侍候的脾氣，只是不斷的笑著。

“聖妃的精神一直不穩定，就讓聖妃好好的療養，以後宴會之類的，別讓聖妃出席了。”

“是，父皇。”

明溪輕聲應著。

雲淡風輕的對話，所表達的意思，卻類似於幽禁，這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就是冷宮，徹底的失寵。

二十來年的情分，在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中消磨殆盡。

曾經的皇后，也是和曾經的玉貴妃、瑾貴妃，爭過、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