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暗乍舌:果然是師叔鬼點子多,鉤蛇與旱魃都是遠古級別的冤孽,打起來勝負真不好說,或許真能撿個漁翁之利。

只是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的陽氣走了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一同轉身,發現我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一個人,距離我們不到一米。

能夠毫無聲息地來到我們近處,此人到底是誰?

我皺起眉頭暗暗觀察,這個人帶著一頂自制的草編帽,看起來有些微胖,眯眯眼,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看起來面白無鬚,三十多歲的樣子。

“你是……”我師叔眯起眼睛警惕道。

“老朽以為是什麼東西在擾我清夢,想不到是這兩個傢伙,唉。”來人一手捏著草帽邊緣,一邊搖頭嘆道,“你們離開這裡吧,它們在這裡生活了很久很久,是不會下山的,你們在,反而會被捲入其中。”

“那你呢?”我師叔脾氣很火爆,質問道。

“老朽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了,所以這裡的事情,老朽自會處理的。”來人笑道。

“你到底是誰?”我師叔再一次問道。

蔣生拉了拉我的胳膊,將我護到了他的身後,同時偷偷和我說了一句:“此人不簡單。”

“老朽是誰?早已忘記了,似乎叫什麼玄陽子吧,搞不清楚咯”來人說完,自顧自地自嘲起來,“瞧老朽這記性,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聽完他的話,眾人皆是感覺到猛然一驚。

玄陽子,我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五百年前的玄陽子?”這個時候,我師叔忍不住問道。

“五百年?老朽只記得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至於五百年,有這麼久了嗎?”來人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頗有點賣萌的嫌疑。

一直傳言說玄陽子沒死,想不到是真的,如果此人真的是如假包換的玄陽子,那麼或許也只有他能夠阻止這場失態,也可能,這裡的諸多法陣,都是他佈下的。

試想,什麼人能夠鎮得住旱魃和鉤蛇這種級別的上古妖獸?除了玄陽子外,我實在想不出。

眾位道長皆是面面相覷,最後只得選擇離開。

之後在不妖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師父師叔也不清楚,只記得那一天,整個不妖山震動連連,而後“嘭”的一聲轟然倒塌了。

之後我們有去檢查過那裡,旱魃,鉤蛇,玄陽子,全無蹤跡,就彷彿是一場虛幻一般。

每每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底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可是沒有人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

又是一年立春,自從不妖山一行,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我手裡拿著灑水器,在給青竹澆水,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阿靜啊,倒茶。”我一邊說,一邊開啟院子大門,發現是悟虛小和尚,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人。

身披大黑袍,身軀玲瓏嬌笑,頭上帶著大帽子。

此造型,我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看到過,但是不可否認,我還認得她。

是蠱師!

她在接受悟虛的渡化,想必如今,已經成功勸其從善了吧。

“丁守一。”剛一見面,蠱師就喚出了我的名字。

“你來做什麼?”我表面上不冷不熱地問道。

“怎麼?不歡迎嗎?”蠱師略顯挑釁地說道,而後在我的震驚之下,把大黑帽摘了下來。

“啪嗒!”看到她的真面目,我驚訝地大腦也無法思考,手上一鬆,連灑水器也掉在了地上。

“怎麼會是你!”我忍不住訝異道。

這個時候,張靜雨懷中抱著一個帯把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