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的蹤跡。

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

“啟稟主子,屬下已得到確切訊息,宇文睿已經吩咐東楚大軍停止一切動作。”黑衣人見到慕容燁軒後立即跪倒在地上。

樂正錦虞剛剛平靜的面色又變了變。

慕容燁軒聞言笑了笑,“起來罷,給本皇子拿件衣服過來。”

領頭的黑衣人立即起身上前,從身後拿出一件乾淨整齊的衣服遞給慕容燁軒。

慕容燁軒立即起身將衣服穿好,又捋了捋額間的碎髮,才慢慢地走到樂正錦虞的面前,輕笑道:“本皇子早就說過太后小看了自己的價值,現在看來還得煩勞您去西陵一趟。”

樂正錦虞揚了揚眉毛,“哀家也說過,六皇子現所中的毒只有哀家回到未央宮拿到解藥才能解,六皇子…”

“你們儘快將太后帶回西陵,”慕容燁軒打斷了她的話,將視線投到她身後的黑衣人身上,“本皇子現在潛入東楚皇宮一趟,等拿到解藥後便立即回去。”

黑衣人大驚失色,“六皇子,您中了何毒?”

慕容燁軒從他們手裡接過自己落下的軟劍,重新放入腰間,“你們無需多管,本皇子自然會想辦法拿到解藥。”

“六皇子未免也太自信了點!”樂正錦虞聞言嗤笑不已,“未央宮現如今戒備森嚴,恐怕除了哀家任何人也不得入內,更何況沒有人知道哀家將解藥放在哪裡,除非六皇子能將未央宮給拆了。”

“這就不勞太后掛心了。”慕容燁軒目光掃向樂正錦虞明媚的容顏,突然出手點住了她,無視她驟然襲上面容的怒氣,淡淡又道:“未免太后又做什麼小動作,本皇子得罪了。”

慕容燁軒從樂正錦虞身上掏回自己的東西,將全身鬆軟下來的她扔給黑衣人,叮囑道:“她就交給你們了,記住,要毫髮無損地帶回西陵。”

“是,屬下遵命。”領頭的黑衣人穩穩地扶住了樂正錦虞。

秋季的天氣無常,不知不覺居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小雨飄散在空中,很快澆滅了燃燒著的旺火,四周又被黑暗籠罩住。

分別前,慕容燁軒深深地望了已經陷入昏迷的樂正錦虞一眼,盯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隨後便朝東楚皇宮的方向而去。

雨越下越大,寒氣逐漸瀰漫東楚整個皇宮,空中忽然一道驚雷炸開,驚醒了無數睡夢中的人。

皇宮中某個宮殿內的主子也被突如其來的巨響聲給吵醒,清澈靈動的美目猛然睜開。

雷聲消逝的時候,幾不可聞的輕叩聲從殿中某個角落傳來,緩慢輕弱,一聲接著一聲。

轉瞬間,床榻上再不見美人的身影。

……

這些時日,東楚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被日益加重的陰暗氣壓籠上了一層黑霧。

大殿內帝王所散發的冷冽寒氣似乎要將整座金殿給凍住,明明還未到冬季,所有朝臣卻仿若置身於冰窖之中,五臟六腑都快被凍僵了。

禮部的官員頂著巨大的壓力,抵擋著殿內強大的冷氣,硬著頭皮出列道:“臣、臣有事啟奏,再過、再過十日便是、便是中秋佳節,臣、臣想是不是開始著手準備…”

龍椅上的宇文睿聞言,寒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涼薄的嘴唇卻不發一言。

朝中有官員已經抵擋不住這滿殿的寒氣,全身開始瑟瑟發抖。暗自埋怨這禮部的人也太不識趣了,自太后失蹤後,陛下的面色哪日不是寒涼如冰,這會兒好死不死地提什麼中秋?害得所有人都跟著遭殃。

禮部官員直接面對帝王的壓力,片刻後實在承受不住,兩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臣、臣不該——”不該在太后失蹤的時候提歡慶的事…

他跪下後,宇文睿卻撤了放在他身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