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軍事大學有他的話語權,縱橫司基本上聽他的,控制了對西突厥的通商之路,大家的利益都是他來總管,還是河間郡王李孝恭的女婿,大唐正式的皇族,還是皇太子的唯一伴讀,未來的重臣,他還缺什麼?需要自己?

孟雨反觀自己,什麼也沒有,除了這個岌岌可危的保安司的司長職位以外,只有一個孟家庶子的身份,什麼都沒有,什麼也都給不了蘇寧,他需要自己什麼?孟雨萬分不解和驚駭,因為他突然覺得,這一類的大人物對他這個小人物的需要,除了命,還有什麼呢?

難道,他要自己的命?!

孟雨不由得感到恐懼,感到絕望……

“對的,我需要你,孟雨,我需要你來做未來的孟家家主,孟家,是你的,不是你父親的,不是你那個所謂母親的,更不是你那個所謂的大兄的,是你的,是你孟雨的!這應該也是你的夢想,是你加入軍事大學的目標,對否?”蘇寧站了起來,對著孟雨堅定地說道,語氣裡帶著無法反駁的氣勢。

孟雨猛然大驚,身體顫抖起來,他突然覺得蘇寧把他給看透了,從一開始就被看透了,沒有意外,沒有僥倖,從一開始就被看透了!難道說……

孟雨又突然想到,難道說,這一次的圖書館焚燬事件,是蘇寧一手導演的?就是為了逼迫自己?不對啊,自己就算成為了孟家家主,對蘇寧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和幾千冊書籍相比起來,自己算什麼?

蘇寧看著孟雨驚駭欲絕六神無主的樣子,又坐了下來,露出了微笑:“你不要覺得有什麼驚訝的,本侯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本侯對你的處境和你母親的經歷深表同情而已,本侯覺得,你孟家的家事本侯不便插手,但是在軍校裡面,沒有孟家,只有孟雨和孟猜,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就是軍校的事情。軍校,務必要插手!你可明白?”

孟雨詫異的看著蘇寧,張張嘴,但是說不出話來。

“說到底,本侯之所以需要你,還是出於本侯自己的想法,本侯現在的處境雖然尚可,但是未來之事,誰也說不清楚,若是不能深紮根於地下。談何抵禦風風雨雨?本侯上面已經有了保護傘。但是保護傘雖然可以為本侯抵擋風雨,也會擋住本侯曬太陽,擋住本侯生長的道路。

所以,本侯認為保護傘只是在本侯尚且需要的時候用一用。當本侯成長到一定的程度。保護傘就是阻礙了。失去了保護傘,本侯就只有靠自己抵禦風雨,那就需要粗壯的樹幹。茂盛的枝葉,還有,埋在地底下的根,死死地抓住土壤,不放開!

樹幹,就是蘇家自身,這個不能靠別人,只能靠蘇家子弟自己,本侯和大兄蘇烈自然會做到,不需要旁人,茂盛的枝葉,就是本侯自己的產業,自己的家業,那些就是枝葉,家業越豐厚,枝葉越多,樹木就越強大。

但是這些終究還是表面上,要使一棵樹木不倒,最重要的就是樹木的根是否扎的深,扎的牢,扎的死死地,不放開!風再大,雨再猛,哪怕枝葉全無樹幹斷裂,只要根還在,根沒有受損,樹木就不會死,樹木就有繼續存活,迎來第二春的希望,本侯希望,你能成為本侯的根,深植於土壤內,成為本侯最重要的幫手,你可以嗎?”

蘇寧深深的看著孟雨,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的表情,看著他一切的細微的動作,透過這些,蘇寧可以判斷出孟雨的心理,孟雨的一切一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寧看到孟雨已經驅除了所有的猶豫和不忍,驅除了所有的擔憂和迷茫,看著蘇寧,堅定地說道:“蘇侯的意思,孟雨已然明白了,蘇侯,孟雨願意帶領孟家作為蘇侯的根,無論風吹雨打,至死不渝,無論蘇侯需要孟雨做什麼,孟雨都可以做到!”

蘇寧眯起了眼睛,笑著問道:“你的要求呢?你答應做本侯的根,本侯也要給你提供你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