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心情好的開口道,「小爵爺有大義,這份大義若是放在邊關那邊,才讓人敬服。」

「邊關怎麼了?小爺就是沒有機會去。」見顧遠開口了,蔣才一個得意,就又忘形了。

書生勛貴世家,面上叫他小爵爺,可和那些人比顧次輔這般誇他,自然是無上榮耀。

顧遠沒有與他計較,眸子含笑,「小爵爺是在說笑吧。」

「小爺從來不說笑,更不說大話。」蔣才是男子,平日雖胡鬧卻也有一番抱負,「我是我們家獨苗,我便是想去邊關,我祖父那邊也不會同意,與其讓他鬧到皇上那裡將我攔回來,我還不如就消停的呆著。」

這話到是真的。

顧元笑道,「蹴鞠我幫你踢,贏了小爵爺就記住今日的話,待老爵爺壽辰過後,便去邊關為朝廷效力。」

「你能行嗎?」蔣才有些看不起顧遠,畢竟看著一身的病態,一陣風大點都能把人吹走。

顧遠提點他,「只要有恆心,沒有做不成的事。還是小爵爺並不想去邊關?剛剛的話也是假的?」

蔣才最不高興別人冤枉他,「小爺從來不說假話。那就這樣約定,只是到時你別做不到,說大話丟人可別怪小爺。」

蔣才急著比賽,「走吧,還有你到底行不行啊?」

顧遠緩步跟上去,也不說話。

江義恭敬的跟在身後,他知道主子要做的事,一定有他的用意。

伴鶴卻嚇的一身的冷汗,顧大人那是何種人物,主子不知深淺的那樣說話,伴鶴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已經涼了,虛驚一場之後,伴鶴仍舊覺得雙腿發軟,渾身無力的跟上去。

蔣才把補的隊員找回來了,卻是個大人物,在場的隊員望著進來的人,手舞足蹈不知道放在哪裡,皆傻傻的看著顧遠。

顧遠便是什麼也不說,無形的壓迫感不怒而威的慢慢散發出來,勢有獨攬眾山小之感。

蔣才找人的時候沒有覺得害怕,也覺得尋常,等眾人湊齊了,發現所有人都乖巧的站在那像個聽話的學生時,蔣才才覺得有些不對。

「出了什麼事嗎?」他問眾人。

眾人看著他:這還不算出事嗎?吏部尚書顧次輔做他們的的隊員,一起踢球,這一定是在做夢。

而且是惡夢。

沒有人敢說話,蔣才又是個心粗的,一時之間只覺得氣氛不對,卻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顧遠淡然的問蔣才,「不是時間緊迫嗎?」

蔣才忙點頭,隨手指了一個人,「去把一身球衣過來。」

被指著的是翰林院家的小兒子顧宇軒,平日裡偷偷和蔣才在一起玩,從不敢告訴家人,此時被蔣才的話給嚇的呆在原地。

「球衣?」顧大人也要穿球衣嗎?

蔣才問他,「沒有備用的球衣嗎?」

顧宇軒搖搖頭,蔣才催他,「那快去拿啊。」

顧宇軒被蔣才再三的催促,這才跑開,不多時拿了黑色的球衣回來,捧在手裡卻不敢靠前,別說顧宇軒不敢靠前,就是其他隊員面上在做別的事,實則不管從哪個方位眼睛都在偷偷瞄著顧大人那邊。

顧遠轉身往搭起來換衣的地方去,江義走到顧宇軒身前,將球衣拿過來轉身去了,待這僕一走,眾人像洪水一般擁到蔣才的身邊。

「小爵爺,顧大人」

「顧次輔」

「顧尚書「

是吧。

眾人說完,卻不知道要怎麼接著問了。

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與他們在一起蹴鞠。

蔣才看著眾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眾人搖搖頭,不是不對,是太不對了。

顧宇軒咬了咬唇,「以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