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才就這麼被提走了,謝元娘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等被二爺帶著往帳子那邊走,這才回過神來。

顧二仍舊有些不瞞,「湛哥現在可認人了?」

一提到孩子,謝元孃的注意力也被帶了過去,她笑道,「湛哥現在認得人了,平時很粘著我,不過只要在母親面前,總會有些膽小的不敢亂來。」

說起這個,謝元娘生怕二爺和大哥不相信,還提了幾件事情來證實,顧遠聽到兒子的事,眼裡儘是柔色,便是謝休德也覺得湛哥厲害,與別的孩子不同。

外面的天色已黑,謝元娘留了大哥在這邊用飯,謝休德婉拒,「已經答應母親那邊,還有祖母也在等著,待歸了城中,再吃飯也不晚。」

眼下這個時候,確實也不適合敘舊,謝元娘送了大哥出去,夜色幕中看不到人影,才回了帳子。

謝元娘看著抱著湛哥逗弄的二爺,明明一身的官服,人也威嚴攝人,偏此時溫柔的抱著孩子。

「二爺,還沒有去母親那裡吧?」謝元娘被二爺看著,才開口問。

「母親那邊我去看過,才過來尋你。」

謝元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二爺的語氣有些酸,「我不知道二爺會回來。」

至於與任顯宏的事,也是意外,當時她覺得二爺沒有誤會,此時便也不用多解釋。

「府中的事我已從母親那裡聽到,江義有事不報,我罰他一直的俸祿,待安定之後發配他到西北去。」

「二爺,是我不讓江義將府中的事情告訴二爺的,我怕二爺分心。」謝元娘實到二爺會不高興,卻沒有料到會罰的這麼重,「二爺要怪就怪我吧,江義他只是聽了我這個主子的吩咐。」

顧遠不說這事,「我還要去三皇子那邊,晚上你帶著湛哥早些睡。」

謝元娘還在擔心江義的事,可聽二爺有正事,也不敢耽誤他,欲言又止,顧遠想著回來到現在小丫頭也沒有關心一下他,反而是一直擔心著外人。

湛哥將給一旁的醉冬,揮手讓眾人下去,他才拉了小丫頭到懷裡,「不高興我處罰江義?」

謝元娘搖頭,「沒有不高興,是愧疚,他們是二爺的人,留下來照顧我,卻因為我的話而受罰。」

「那還不是不高興?」顧遠點點她的鼻子,「罷了,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你遇到危險他還是瞞而不報,我可不會再手軟。」

謝元娘立馬高興的點頭,「不會再有下次了。」

三皇子的大事將完,日後哪裡還有危險。

顧二手輕輕放在她大起的肚子上,「他可乖?」

「一點也不鬧人。」謝元孃的手覆到大手上,「是個聽話的。」

「回來的時候遇到謝文惠,她說你給湛哥取的名子,皆是你與別的男子生的孩子用過的名子。」顧遠說這此時語氣輕淡,就像在學別人的事情。

謝元娘卻是一個機靈,整個身子一僵,「二爺信她的話?」

她不該瞞著二爺,可是孩子歸孩子,並不是她念著顧庭之,今生仍舊給孩子取這些名子。

「傻瓜,我怎麼會相信外人的話。」顧遠將人在懷裡又摟了幾聲,聲音無比認真,「你和我說過你的事,我是相信你的。」

謝元娘心情複雜,「二爺。」

二爺信她,她卻在說謊,總讓她無言面對二爺。

顧遠卻似並沒有看出她有話要說,「不能讓三皇子久等,我先過去,晚上不必等我,這幾天在帳子裡安靜的呆著,不要在外面亂跑。」

謝元娘點頭,「今日若不是三皇子妃叫我過去,我也不會出帳子。」

這是真話。

這次出來的世家很多,誰知道有沒有藏奸的人。

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