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面子唄。是,我知道是她要搶你的。唉,行了,我的戰鬥力不如你……”反手圈著她的肩膀,又用力地摟了摟,追命面上帶著笑,言詞間卻有些傷感。

“佔色,我這麼說的目的,是怕你因為忌諱我的感受……覺得咱倆是朋友了,所以故意拒絕他,讓他不開心。就像帝宮那天晚上……我知道我錯了。所以吧,我的意思是你就不用管我了,反正我也沒啥機會了……不如讓給你……”

追命說話語速非常快,長長一段話,被她說得像在打機關槍,‘噼裡啪啦’就冒了出來。

看著她彆扭的樣子,佔色樂了,“喲,看不出來這麼好啊?!不過你放心,我真要的東西,一定會去搶。不要的東西嘛,你就算讓給我,我也要不起啊……”

“胡說八道,老子才不是東西呢!”

“對,他不是東西。”

眉頭一豎,追命突然覺悟過來,笑著‘虛踹’了她一下,然後自己彈開老遠,“趕緊去,別讓他久等了。”

佔色失笑地搖了搖頭,轉身出門了。

追命怔立在屋子裡。

一直冷眼旁觀的冷血,收拾好了自己的醫療用品,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盯著她。

“我以為你不會放棄。”

抬高了下巴,追命哼了哼,斜瞄著他,“與你有關嗎?不許你管我的事。”

冷血輕叱,“職業軍人,未戰先逃,你很丟臉。”

賭氣的吸了吸鼻子,追命認命地坐到了冷血的旁邊,“我要你管!?大哥,我是搞電腦的。跟你不一樣。”

冷血沒有反應,看她一眼,起身就走。

狠狠擰了擰眉頭,追命狡黠一笑,斜刺裡伸出一條腿兒去,就想將他絆倒。

“讓你欺負我。”

一巴掌拍在她的頭頂,冷血輕鬆地避過,“無聊!”

“冷血!”看著他大步離去的樣子,心情很苦逼的追命姑娘,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直接又追了出去,“喂,你跟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

此時,已入夜。

這會佔色沒搞混左與右,順利地找到了追命說的左拐第三間。

那門縫兒裡,透出絲絲燈火。

她將腳步放得極輕,慢慢地走近過去。

透過那條窄窄的門縫兒,她望向了書房裡面。

那陳設依舊一溜兒黑白相間,帶著光澤的裝修質感,正如權少皇這個人一樣,冷魅,陰沉,神秘,有著讓人難以琢磨的複雜。在一張大得離譜的書桌邊兒上,有一個真皮大班椅。大班椅上孤傲而坐的男人,緊緊地鎖著眉頭在抽菸。

又在裝憂鬱?玩深沉?

佔色的目光沒有挪開。

那鋒利的眉,那挺直的鼻樑,還有那叼著煙的側臉,那憂鬱滄桑的勁兒,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瞧著不僅讓她心裡犯堵,更多是對這個男人的探索慾望……

她的心,沒由來地漏跳了一拍。

隨即,又失笑不已。

看起來,妖孽、禍害這種詞兒,不僅可以用來形容女人,也可以形容男人嘛。

要知道,像她這樣對他完全不感冒的人,都不由自主被撩了一下,何況其它的女人?

叩——叩——

深吸氣,她有禮貌地敲響了門兒。

“權四爺——!”

男人轉頭,目光與她直視,冷傲的眸色帶著點兒難見的疲憊。

“進來!”

低低的,沉沉的,啞啞的聲音,像是從菸絲兒裡漏出來的,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表情相當的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