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被十三這麼一說,佔色愣住了。

她剛才的情緒反應,有那麼明顯麼?

*

“小兔嵬子,他怎麼又鑽這兒來了?”

權少皇回來的時候,小十三已經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一進門兒,看著被子裡的小傢伙兒,男人的目光幾乎立馬就凝結了,冷得可以凍死一頭豬,擺明了又被兒子搶了位置,心裡不太舒坦。

佔色橫他一眼,心裡好笑。

這幸虧還是他的親生兒子,要是別人的兒子,那不得活生生掐死?

大概感受到了危險,十三不舒服地動了動小身體。

佔色拍著他,豎著指頭衝權少皇‘噓’了一聲兒,然後掖好十三的被子,乖乖下床來服侍男人脫了衣服去洗漱。衛浴間裡,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又特別膩歪地靠在他身上,向他討乖。

“小傢伙兒剛才做惡夢了,就讓他在這兒睡吧。床那麼大,又礙不著你。小孩子心理脆弱,心思敏感。有的時候,他們會特別需要父母的關愛,要是拒絕了,會有心理陰影的。”

這麼嚴重?

權四爺緊抿的薄唇,鬆開了。

低下頭,他狠狠親了她一口,才沉著嗓子哼哼。

“他呀,快被你寵壞了!”

佔色輕笑著,一隻手環著他的腰,一隻手搭在他胸前,“我兒子,我不寵誰寵?”

權少皇唇角噙著笑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卻柔和了許多。

“四哥……”佔色抬頭,與他對視幾秒,剛才又甜又膩歪的笑容,就收了回去。眉頭擰著,一隻小手兒不停在他的身上縻挲著,目光凝固著,緩緩出口,“有一件事兒,我前天本來就想告訴你的。可你這兩天忙著,我也就沒有顧得上。”

她嚴肅的樣子,讓權少皇的狐狸眼眯了眯。

“發生什麼事了?”

“前天,我們所裡鬧鬼了……”

吸了吸鼻子,佔色很快就將李小晨‘見鬼’的事情,還有他今天的奇怪反應給權少皇說了一遍。

可她說完了,卻見男人視線冷冷的,陰沉沉盯著牆壁上的某處,好半天兒都沒有吭聲。

佔色奇怪了,“怎麼了?四哥。”

權少皇一張俊朗的面孔凝結咩,長臂微微一收,將小女人抱在懷裡裹住,下巴不輕不重地磨蹭在她的發頂上,語氣帶著一種莫名的嘆息。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事實上,那天查到衛錯與段明的事情後,鐵手就派人到少教所又查探了一番。

可是結果,一無所獲。

段明死亡之後,他留下來的所有東西,該查的,該翻的,該找的,都已經被警方和ZMI機關的人給翻找過了。沒有衛錯說的地圖,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沒有隱瞞,他將這件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佔色,才又緊緊環著她的腰,任由她小手在身上柔搓著,聲音有些低沉。

“佔小么,你怎麼看?”

要說剛才佔色還抱有一絲希望,認為只是李小晨自己心理障礙產生了幻覺,那麼到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不這麼單純了。李小晨發病是從鬧鬼開始的,他早不幻覺,晚不幻覺,偏偏那天晚上就幻覺了?

眯了眯眼睛,她抬頭,望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

“四哥,那不是鬼,肯定是人。據我推斷,他們誘導過段明,讓在衛錯的身上套取317院的結構地圖。不過,因為陳勝的事兒,突然死了段明,地圖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到手,或者不知道段明有沒有成功。直到後來,他們催眠了衛錯,才知道衛錯有地圖交給了段明。所以,那天晚上,李小晨見到的人,肯定就是到少教所裡偷拿那個地圖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