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馬前卒不是指衝鋒陷陣的死士,而是指馬前面的卒子,卒子擋住了馬腿,馬就無法往前跳了,”孫檀宮淡淡道:“你是那隻卒子,唐聖徒就是那隻馬,而棋盤,就是我和唐聖徒交戰的戰場。”

東北兩座大山,向來相安無事,為什麼要掐起來……話說用“掐起來”這個詞有種因為“你瞅啥”而打起來的東北混混的即視感。

孫檀宮似乎是知道林冬的疑問,目光變得悠遠,陷入了回憶,緩緩道:“我生在那個炮火連天的時代,小時候村子裡沒有一家能吃得上飽飯,我們就從地裡找野菜煮湯吃,什麼佐料也不放,很酸很澀,但是對那時候的我來說是難得的美味了,那幾年,東北三省落入敵手,生靈塗炭,我翻山越嶺去了南方加入軍隊,那一年我十歲。”

“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無數次的戰役,讓一個失去了家園的男孩獲得了更加寶貴的寄託,那就是祖國。我這一生很漫長,經過了戰爭,經過了開國,經過了大-躍進,經過了十年動亂,經過了新時代,很多東西都變了,沒有變的依舊是我還愛國。”

“為了追名逐利不擇手段,物質越來越富有,精神卻越來越貧乏,整天嚷嚷著國家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的憤青,沒有經過那段炮火連天的年代,沒有經過人人為國建設的年代,又怎麼會懂得國家是一個多麼沉重的詞彙?在十四億的大潮中,個人的喜惡,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重要。”

林冬皺了皺眉,“我知道,但是你說這一大段道理幹嘛,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孫檀宮淡淡一笑,話鋒一轉,“據我所知,憑你的實力,明明很多東西能唾手可得,但為什麼選擇了建立保鏢公司這一條說不上高效率的道路,要知道在國內,保鏢公司的路一直很難走。”

“因為我是個保鏢,除了保護人以外,我只會培養保鏢,”林冬如實說道。

“那為什麼不走黑-道?”

林冬撓頭道:“也許在國外我會玩一玩黑-道,但是在祖國……我還不想坐牢。”

孫檀宮爽朗大笑,中氣十足。

“那我就告訴你,我要你做的事,”孫檀宮緩緩道:“國家就像一個人,有健康的組織,自然也有生病的組織,但是難道因為風溼就要截肢嗎,當然不可能,只有對症下藥,才能讓身體健康。也許你覺得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操心這等國家大事有什麼意義,我會告訴你,人能享受權利,也要履行義務,國家給了我這麼多,也是我報效他的時候了。”

林冬正襟危坐,“說吧。”

“現在是經濟的時代,我們國家一直在儲存外匯,這你是知道的,而在國內流通的錢過多時,就會引起通貨膨脹,而這些流動的錢,就叫做熱錢,大部分來自境外,熱錢看不見摸不著,甚至因為太過零碎,國家也難以監管,而唐聖徒的灰色帝國,有一項最大的產業,就是地下錢莊,幫助境外組織將熱錢流入國內,透過幕後交易,賺取大量的手續費,而這些流入國內的熱錢,會造成國內經濟的動盪,境外組織就是透過這種形式,來破壞國家的經濟平衡,賺取非法的利益。”

林冬聽得目瞪口呆,擦了擦冷汗,“我書讀的少,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

“簡單來說……”孫檀宮看著林冬,“唐聖徒已經叛國了!”

林冬被這石破天驚的結論震得耳鳴目眩。

這……太誇張了吧。 請喜愛本書的朋友幫忙宣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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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大宅,主宅大堂。

周太炎、周弘智、周弘健、周弘美都坐著,而周玉站在中央,垂首不語。

氣氛一片沉凝。

周太炎最先開口,嘆氣道:“周玉,周氏集團輸了這一仗。”

周玉抿緊嘴唇不說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