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學文,富練武,這年頭不比以前,練武之人都興起了找東家,現在雖然是法制社會,但爬得越高的人就有越多的仇家,這也讓練武之人有了用武之地,認識一些大老闆總歸沒錯。

林冬眼尖,突地發現主廳八桌上坐著一個見過一面的白馬褂老人,那是在雪城山莊出來後見到的看報紙老人,林冬暗道他果然是個金主。

那白馬褂老人見林冬看過去,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林冬也沒有多想,就當做是巧合。

距離引退儀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林冬正和董方圓聊著冬日公司的情況,這時周遭突然一陣騷動,林冬抬頭一看,嘴裡頓時發苦,喃喃道:“這野蠻女人怎麼也來了?”

在場的客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一個剛剛進門的女子身上,這女人大概二十歲剛出頭,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穿著一身普通的襯衫加牛仔褲,卻隱藏不住習武多年彈性驚人的身材曲線,前凸後翹腿長腰細,這女孩有一米六二左右,看上去嬌俏可愛,睫毛長長眼睛大大,有點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在場還有一些被長輩帶來觀禮的年輕人,此時目光都緊緊盯在這女孩身上,呼吸粗重起來。

那女孩快步跑起來,一把投入呂紫山的懷裡,宛如銀鈴般笑道:“呂爺爺,我來看您啦。”

一直淡然的呂紫山臉上浮現濃濃的慈愛,笑道:“小魚兒也來啦。”

那女孩和呂紫山老人撒嬌說了幾句,像是祖孫兩代人,然後便在主廳落座,在座六成男人都暗暗打量她,能坐上主廳的不是呂紫山的親系就是背景深厚的圈內人,這女孩是哪一種?

董方圓捅了捅林冬的腰間,壞笑道:“師弟,看那女的,真他娘漂亮。”

林冬見邱小魚沒有發現自己,暗暗僥倖,哼了一聲,“你知道她是誰就不會這麼說了。”

“她是誰?”

“邱小魚!”林冬語氣憤憤,看董方圓一臉迷茫,在心中恨恨道:“要是知道這娘們也來,老子打死也不來!”

邱小魚,當年讓林冬出國的因素之一,如果不是因為某個天才後輩為了這邱小魚爭風吃醋,逼迫林冬應戰,然而林冬臨陣脫逃,林冬也不會被憤怒的邱小魚打得落荒而逃,他還記得那天邱小魚當著他的面咬牙切齒髮下的誓:“林冬!我在這裡對天發誓,以後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想到往事,林冬喟然一嘆,十八歲以後在國際舞臺上是一段精彩的人生,但十八歲以前何嘗不是,除了和絕大部分年輕人一樣埋首作業試卷課本外,他還有一份見過大世面的經歷,如果說十二年義務教育是一座象牙塔,林冬在和四位老師父學拳時就已經爬了出去。

林冬想了想,或者是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爬出去了?古武傳承的記憶,註定了他的人生不會那麼安分。

人越來越多,終於大門緩緩合上,將風雪擋在門牆外,在座的人頓時肅穆起來,嘈雜的場面瞬間靜寂下來,只剩風雪呼嘯,前院角落的灶臺炊煙和空氣氤氳成一團團水霧,噼裡啪啦的油炸聲聽起來十分單調。

一張張臉,在道上各有名氣,一個個人,都是本事在身的江湖人。

這座江湖,隱藏在泱泱華夏中。

四象,便是江湖。

這是一片英雄地。

呂紫山緩緩站起,拱手抱拳,聲若洪鐘:“老夫北玄武一脈,呂氏八卦門掌門,呂紫山。”

眾人拱手還禮。

呂紫山聲音蒼老但中氣十足,八卦掌是延年益壽的良方,呂紫山先是向來賓簡單介紹了呂氏一門,再感謝了到場的賓客,特別對主廳上一些聞名遐邇的大人物表示感謝,有西北八極宗師馬孚庸、北玄武七門的幾位高手,還有一些成名已久的老一輩人物,出乎意料的還有邱小魚,不禁讓眾人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