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上都有傷疤……”

“操,刀疤幫麼,知道了,你意思是要出事了?”徐北突然覺得江越有些像是在交待後事。

“嗯?我說了要出事了嗎?”江越笑了,“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不過有傷疤的也不一定能相信……”

“你這不是說廢話麼!”

“你告訴乖九,跟顧航在一起的那個人,也是個背叛者,他臉上也有傷,連軍就是他殺的,”江越一想到還有這樣倒戈的人就一陣厭惡,“乖九在林子裡碰到過顧航和那人,他會記得的。”

“嗯,那什麼,”徐北也不知道該怎麼問這事,只好直接來了一句,“你倆不會死吧,你跟沈途。”

“不會,我還不想死呢,我這麼年輕,前途無量的,至於沈途,”江越咬咬嘴唇,“想弄死他的人多了,他一直也沒死掉,挺神奇的。”

沈途是最早的背叛者,在很多人眼裡,他有那麼幾分傳奇色彩。

他是林睿養大的,林睿對他傾注了全部的心血,訓練了他很多年,而最終他選擇了離開,林睿有機會殺掉他,卻沒有那麼做。

之後的幾年裡他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人再見過他,老大一直認為沈途不能留著,必須清除掉,卻始終沒能找到他,當他再次出現時,派去清理的人卻無一例外地沒有一個能回來。

對於很多人來說,沈途是一個噩夢。

江越在見到沈途之前對他有很多想像,銳利的眼神,充滿殺氣的臉,冷酷無情的進攻什麼的……

讓他失望的是,沈途只是一個帶著幾分不羈的男人,而且大部分時間裡都很溫和。

“你死了。”冰涼的爪子抵住了江越的咽喉,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死在大叔手上也很正常嘛,”江越笑了笑,轉過頭看著沈途的臉,還有些蒼白,“你怎麼出來了?這帶著重傷的樣子出現,會有很多人企圖對你一試身手的。”

“跟我去個地方,”沈途沒有像平時那樣跟他逗兩句,看上去很陰沉,“如果你今天晚上幫不了我的忙,我就弄死你。”

“去哪?”

“定川,去連軍家。”

連軍全家被滅門之後,那如同城堡一樣氣勢磅礴的別墅就被封掉了,拉滿了黃色的警戒線,卻一直沒能破案。

江越沒來過定川,更沒來過連軍的別墅,現在被沈途半拎著從三米高的牆外扔進後院時,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眩暈感,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一時間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你怎麼樣。”沈途跟著跳了進來,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大叔你手太重,”江越按著額角,一臉難受地小聲抱怨,“我又不是麻袋,你怎麼能這樣子胡亂就把我扔進來了,我腦震盪了!”

“我問你什麼感覺。”沈途讓他靠在院牆上,盯著他的臉。

“很暈。”

“除了暈還有沒有別的感覺,”沈途想了想,架著江越往屋裡走,“進去試試。”

“試什麼?”

屋裡一片漆黑,江越被沈途推進的應該是通往前面大廳的走廊,他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從黑暗中判斷出大致環境時,耳朵裡突然一片嗡響,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噪音和在眼前如同閃電一般掠過的巨大光斑。

“我的英雄啊,”江越在一片聲與光的混亂當中猛地向後退去,踩在了沈途的腳上,“大叔我要死了……”

江越的聲音顫得厲害,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鎮定,而且已經無法再平穩地站立,沈途迅速把他拉回了院子裡,放倒在地上。

“這屋子有問題,”江越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嘴唇都白了,他有些激動,用手指戳著沈途胸前受傷的地方,“大叔你太陰險了,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