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到底有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接下去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個問題在兩人之間沒有再被提起,生活每天都跟前一天差不多,江越每天早上過來上課,郎九學得很認真,也很快,只要不是繞彎子的話,他都可以很快掌握理解。

如果除去郎九開始堅持在客廳沙發上睡覺,哪怕是變成狼形的狀態下也不例外這件事,一切都很正常,歌舞聲平,其樂融融。

徐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郎九的狀態很平靜,不像是在賭氣或者鬧脾氣,但是讓他覺得兩人之間不再像從前那樣無拘無束。

徐北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去買張單人床,郎九的個子睡在沙發上很遭罪,看上去就像他在虐待這孩子,每次徐北起床都能看到他有一條腿放在地板上。

“今天上完課咱倆出去買張床好不好,”徐北蹲在沙發邊,對還躺在沙發上睡懶覺的郎九說,“你這麼睡著難受吧?”

郎九扭過頭,半睜著眼看了他一會:“不難受。”

“我說兒子,”徐北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你跟我說,是不是不高興呢?”

“沒有。”郎九側過臉,將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壓住,垂著眼皮,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心情不好,樣子有點沮喪。

“我好久沒看到你笑了,咱倆誰跟誰啊對不,”徐北乾脆坐在了地板上,“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上回的事……咱們也沒談明白,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告訴我,我橫不能吃了你是不是。”

徐北輕言細語的時候不多,他大部分時間脾氣都很急,一句話不合適就爆發。郎九對現在徐北溫和的語調很是享受,忍不住用手指在徐北的下巴上輕輕地劃了一下。

“笑了會看到牙。”郎九對著徐北笑了笑,臉上的酒窩一閃而過。

徐北抽出手,迅速地戳在他的酒窩上:“捉住了,保持三秒。”

郎九愣了一下,很開心地笑了起來,握住了徐北的手,他知道徐北在逗他開心,徐北很少有這樣的耐心,他覺得心裡一下變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一定要那樣嗎?”郎九把徐北的手拉到唇邊,說話的時候唇在徐北的指腹上輕輕蹭著。

“哪樣?”徐北為了保持手指的敏感,經常用醋泡手,對於任何細小的觸碰都很敏感,郎九柔軟的嘴唇弄得他從指尖癢癢到心窩裡,於是彎起手指彈了郎九一下。

“你讓我看的那些。”郎九皺皺眉。

那天他說沒感覺,並不全對,他有感覺,覺得噁心。其實他只看了幾眼就把手上的MP4扔到一邊了,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關掉,充斥在他耳朵裡的女人呻吟和嬌笑讓他幾次都想把那東西扔到窗外去。

“也不是一定要那樣,”徐北咬著嘴唇在腦子裡尋找合適的解釋,“只是……你覺得你喜歡跟男人那樣?”

郎九眉毛都快擰成蝴蝶結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很肯定地回答:“不是。”

“啊?那你什麼意思……”徐北愣了一會,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扶了一下椅子才站穩,聲音都快跑調了,“我靠你不會是要跟母狼……我上哪給你找啊!”

郎九被他這一嗓子喊得也跟著跳了起來,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跳起來是想要說什麼,又倒回沙發上,拿了個靠墊抱著,把臉埋在靠墊裡,悶著聲音說了一句:“不要狼。”

“那你要什麼啊!”徐北有點著急,上去推了他一把,這都三性戀讓他挑了都沒挑出來?

“你。”郎九沒有抬頭,依然是埋在靠墊裡,不過吐字倒是沒受影響,這個字很清晰地傳進了徐北的耳朵裡。

“我?”徐北頭皮都炸了,過去扳著郎九的腦袋想看看他現在什麼表情,可郎九死抱著靠墊不鬆勁,徐北一隻手摺騰了一會,實在是沒勁了,只好往沙發上一躺,手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