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格將指紋對比圖推到傑森的面前。

傑森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接著他垂下眼瞼,重重得嘆了一口氣,一改之前的強勢,以平和的帶有自責的語調說道,“我之前打電話找到佩奇,但她說塔麗不在她那兒。我知道塔麗一定在她那兒,都是這個女人教唆塔麗的。於是我就決定去見她,求她回到我身邊。可是她不讓我進去,我只得拼命得敲門。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只是想和她談談,懇求她回來,要知道我是多麼得愛她。我在門外求了她十五分鐘,她沒有理我。”

“她讓你等得越久,你就越憤怒?”格瑞格問道。

“No!我知道她不開心時喜歡做什麼,拉下窗簾,躲在公寓裡不出來,把所有人關在外邊,所以我不會生氣。我只是懇求她,讓她見我。”傑森說道,此時他的情緒已經變得很平靜。

“所有人?”布瑞斯反問道,“還是說只有你一個人?”

布瑞斯的話讓傑森明顯感到敵意,他有些氣憤得瞪向布瑞斯,“我不是罪犯!”

布瑞斯露出戲虐的笑容,搖搖頭:“不,你是。Well,我們正在設法斷定你是哪一種罪犯?家庭暴力或者謀殺?”

“No,我沒有殺塔麗,我愛她!”傑森拍著桌子大喊起來。

“OK,這只是時間問題。”布瑞斯看向他,“也許下一秒,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NO,永遠不會!你們沒有證據,因為我根本沒有殺塔麗!”傑森直視著布瑞斯,褐色的眼睛裡閃著憤怒的火焰,那是說什麼也不被理解的憤怒。

布瑞斯示意一旁的制服警察將傑森帶出去,他看了看格瑞格,“他說得沒錯,沒有證據,我們只能扣留他24小時。”

“那就在24小時裡找到證據。”格瑞格拾起桌子上的資料,“我現在去檢查一下證物。”

實驗室裡,格瑞格在反覆得檢驗、分析證物。可是無論多少次,結果都與格瑞格所推理的不一樣,證據將案子引向不可思議的方向。正當他盯著顯微鏡發出不知第幾次嘆息時,終於引起了羅素的注意。

“嘿,格瑞格,你的嘆氣聲快趕上一頭大象了!你現在需要休息一會兒!不要著急!”羅素衝著他說道。

“我覺得答案就在我面前,羅素。可是,我就是看不見!”格瑞格雙手撐著桌子轉頭看向羅素。

“那就別看了。”說著羅素走過去,“是垃圾槽裡女屍的案子?不介意的話,和我談談這案子的情況吧。”

“當然!”格瑞格聳了下肩,“一個女人被刺死,她的指甲裡有人體面板組織,她躲避的那個有曾對她施行暴力的丈夫,承認謀殺當晚就在那棟樓裡。那麼,他最有嫌疑,對嗎?”格瑞格說完這話,羅素點點頭表示贊同,但格瑞格卻搖搖頭,臉上是有些無奈的表情,“That’s wrong!”

羅素眨了眨眼,露出深厚的興趣,他示意格瑞格接著說下去。

“NDA檢驗結果顯示與丈夫的不符。”格瑞格說道。

“不是那丈夫乾的。”羅素說道。

“是的。”格瑞格撇撇嘴,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兇手確實不是那位對塔麗實施暴力的丈夫——傑森?貝爾斯。

“你看過其它證據了嗎?”羅素接著問道。

“當然,包括這個。你來看看。”說著格瑞格走開,將顯微機讓給羅素,讓他親自觀察自己正在檢驗的物證。

“這是LOOMI,一種中東的香料,來自煮沸的酸橙。我在地板上找到的。”一旁的格瑞格解釋道。

“如果丈夫不在公寓裡,總得有個人在那兒。因為證據就是這樣顯示的,格瑞格,你還沒有研究透它們。加把勁!”羅素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當然!”格瑞格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