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頓時像個沒了氣的皮球。

“你回旅館等我。”

老道人看向遠處,說完之後,向著開始女帝離開的地方而去。

八桂亭。

這裡,向來只接待高階嘉賓,連門口,都是武者當保鏢。

不過此時,老道人輕描淡寫地掠過門口,大風颳過,一片樹葉,剛好遮住門衛的眼睛。

待到後者扒開樹葉,四處張望,早就沒了那個老道的身形。

趙純陽一路走著。

任由漫山紅葉劃過身邊,卻詭異地劃開一道弧線,散落至兩旁。

他白髮鬚眉,看向遠處的絕美婦人。

劉姍自然也發現了他。

“趙純陽,趙天師,堂堂一介道宗,五段強者,什麼風,把您老吹來了?”劉姍眼簾低垂。

剛剛被氣哭,她的心情不大好。

要知道,就是柳武在這裡,見到身為宗師的趙純陽,都得叫上一句前輩。

“呵呵,”對於婦人的大不敬,趙純陽卻沒有生氣:“劉家小女娃,你父劉芝豹與我多年交好,我才特來指點你一二。”

“沒興趣。”劉姍撇嘴,一雙鳳霞美眸,哪怕是看起來七老八十,真實年紀甚至上百的年邁老道人,也微微心動。

真是個妖孽。

要是早二十年遇到她,估計就得壞了道心。

“行,小女娃要是不想知道那個羅剎身份,我也就走了。”

“等等!”

劉姍猛地站起身,她收斂姿態,對著趙純陽輕輕鞠躬:“家父日日夜夜和我念及趙天師,想請天師去家中坐坐,開始是小女怒急攻心,失態了,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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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趙純陽搖了搖頭:“別恭維了,我和你父親真不熟。”

“我來呢,只說一句,天師府常年修陰陽,而我趙純陽,身為天師道門傳承人,天生陰陽眼,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那羅剎面具的步伐,雖有修飾,不過我還是看出了端倪。”

“他的步調,和大理學府舞會上,那位琴師楚流水,舞步一模一樣。”

冬天的風兒,有些喧囂。

劉姍深吸口氣,她從未將兩人聯絡到一起過。

那什麼流水琴師和自己女兒之間的緋聞,她有聽說過,不過,一個戲子而已,她並未在意。

可……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戲子,竟千里迢迢來了武比,將王霸給擊敗?

隨後女帝皺眉:“趙天師,您為何告訴我?”

“呵呵,原因我說過了,信不信由你。”

劉姍搖頭。

只是死死盯住老道人背影,忽然開口:“之前我聽說,天師府一位叫趙北玄的天師,在大理失蹤,趙天師,小女沒記錯的話,北玄天師是您老來得子……”

嗤嗤——

一片飛葉,劃過她絕美面頰。

鮮血滲透而出。

老道人輕輕回首:“小丫頭,我有原則,不會隨便殺生,但喜歡借刀殺人,我借刀給你,人你殺不殺,看你自己。”

劉姍嘴唇微微發白。

許久之後,輕輕彎腰:“恭送趙天師。”

再次抬腰時,她摸著自己面頰上鮮血,手有些顫抖。

是了。

堂堂天師府掌門,趙純陽會這麼激動,顯然是她猜對了。

趙天師的兒子,在大理失蹤,恐怕是死了。

而死因,大概和那位流水有關!

她又摸了摸自己面頰。

手上略有顫抖。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