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拂袖朝外走去。

木門被重重的關起,門外傳來楚孤軒冰冷的命令,“看嚴她,沒本座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門一步。”

雕花木門外漸漸歸附寂靜,整個新房似乎更加空曠,她輕輕嘆了口氣,垂眸,視線落在小腹上,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憂愁,語氣卻堅定,“寶寶,要加油,彆氣餒!”

……

原初白一路疾走,直到來到寂靜的院落,倏然止住腳步,回身,看著隨之而來的楚孤軒,冷聲道:“你究竟如何才肯讓她離開?”

楚孤軒的眼裡閃過一絲計量,淡淡道:“是她自己要來,我又沒拿刀逼她,怪不得我。不過,有的地方來的輕鬆,要走,可就不那麼容易了。”說到這裡,楚孤軒嘴角微勾,笑容卻有些自嘲,嘆息道:“白,這世上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不多,真正放在心上的,可謂是少之又少。我曾以為,天下最堅硬的岩石也沒有你的心硬,雪山上的寒冰也不及你的心冷。即使我為炎國做牛做馬,累的只剩最後一口氣,你都不曾拿看那個女人的眼神看過我。如今,我才知道,你不是無心,也不是心冷,從前,你將它守得太牢,如今卻將它給但快,太輕易,甚至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人在患得患失的時候,總要做點什麼東西來安心定神,更別說像我這種掌控生殺大權之人,更不允許事情超脫掌控之外。”

“你想怎麼樣?”原初白深吸一口氣,斜看向他,語氣很冷。

楚孤軒輕笑一聲,沉聲道:“我給你兩條路,十天之內,讓她離開這裡,從此死了這條心,否則,我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說到最後,楚孤軒眼神陰冷,周身殺氣畢現。見原初白周身亦集聚起強烈的抵抗之氣,楚孤軒眉頭一挑,笑意加深,道:“我如今功力恢復,而你,功力受損,厲害的殺招至少減少一半威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有個好歹,看誰還能護得住那個女人,還是你更樂意看見她缺條胳膊少條腿?”

“你別欺人太甚!”原初白忍無可忍,憤然怒喝。

“欺人太甚的是你!”楚孤軒也拉下了臉,盛滿怒意的眼眸死死盯住他的臉,“無論我拿再好的東西討你歡心,你連一個笑容都不肯給我。那個女人一來,短短几日,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跟我撕破臉皮。從前的你,如天上不食人間的仙,如今也會生氣,激動,猶豫,甚至開始對我拔劍相向,你叫我如何能容忍?我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逼我的。”

原初白雙拳緊握,額上暴起青筋暴動,身子因為氣急而微微。

見他這幅模樣,楚孤軒的心裡越發苦澀,臉上卻笑的快意,道:“感情這個東西真的很玄妙,明明放開了會一身輕,可我寧可身在地獄,也不願意讓你離我而去。”目光掠過他冰白的唇,楚孤軒神色微怔,不禁伸出手去碰他的臉。

“別碰我!”原初白一皺眉,避開了他的觸碰,眼裡滿是厭惡。

楚孤軒不怒反笑,眼底沉澱了無數悲涼。他厭惡的目光像一條毒蛇鑽進他的心臟,難忍,又無法避免,如果不做點事情來轉移注意,他怕忍不住再一次將他塵封。看著他幾步之外,滿臉隱忍,眼帶敵意的絕美之人,心裡似喝了滿缸的黃連水,語氣卻越發陰狠,“記住,你只有十天,十天後,她仍然執迷不悟,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說罷,冷哼一聲,轉身往回走去。

身後,原初白琥珀色的瞳孔似兩柄鋒利地長劍,直刺那片頎長的黑影,直到楚孤軒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他眼色一厲,一伸手,猛地砍上一旁粗糙的樹身。伴隨著木頭碎裂的聲音,樹葉紛紛而落,裂痕自手掌處蔓延開來,原初白倏然收掌,遙遙忘了一眼夏妤的方向,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後,那棵遭受重創的梧桐樹,樹身上的裂縫越來越大,到最後,一聲噼啪巨響,應聲倒地